“进来。”
&nbss;严漠和云翳,一黑一白,推门而进。
“王妃在哪里”一声急切的询问,充血的眼眸瞬间熠熠生辉。
云翳显然也很激动,只是其中又隐隐带着几分忧虑,对一脸期盼的孟元珩说道:“据说千沫正被关在贺家军在城郊的驻军大营,不过不确定这是不是贺连城的阴谋……”
话还在嘴边没说完,就见孟元珩霍的一下站起身,还没等云翳和严漠二人反应过来,他便顺手抓起桌上的一柄长剑,黑衣白发的身影转眼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房门前后晃动的声响,吱呀不停。
云翳不禁傻眼。“这家伙……该不会想就这样单枪匹马去闯贺家军大营吧”
严漠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言下之意是,很明显,王爷就是打算这么做。
得到严漠的确认,云翳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疯了不成贺家军驻军大营有十几万兵马,他一个人就这样闯进去,救不回千沫不说,说不定连他自己都没命回来!”
就算孟元珩这家伙武功再高,内力再深,也不可能以一当千,以一当万,他这不是去找死吗
对视片刻,云翳和严漠一声叹息之后,也只能一跃而起,召集他们带来的全部人马跟上去了。
你个任性妄为不计后果的死孟元珩,本公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云翳一边暗暗咒骂,一边也只能求上苍保佑,这不是贺连城设下的圈套了。
贺家军大营位于大定城西郊一百里,在贺连城的命令下,大营内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孟元珩得知沈千沫在这里的消息,自投罗网而来。
守在大营门口的士兵精神抖擞,正在四下观望,全神戒备之时,忽然看见一个黑衣白发的男子从空中飘然而至。由于背着光,男子面貌难辨,初升的晨光柔和的照射在他身上,给他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让那几名北狄士兵一时之间还以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可是还没等他们看清楚男子的容貌,便觉得脖子一凉,眼前一黑,便缓缓倒在了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孟元珩手执一把古朴厚重的长剑,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营中,趁着北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往主帅大帐冲去,一路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势不可挡。大营里顿时一片混乱。
得知孟元珩杀进军营,坐于主帅营帐中的贺连城并不意外,只是他想不到孟元珩居然孤身一人便敢来闯贺家军大营。
看来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厚!
飞身掠出营帐,空旷的营地上,自己手下的将士正在与一道黑衣白发的身影激战。
贺家军大营驻军将士有十几万,而为了迎接孟元珩的到来,他早已部署好了营内兵力分布。此刻将孟元珩团团围住正与他激战的,均是贺家军中的精锐,而四周,还有六千枭鹰严阵以待。
孟元珩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今日要想从这贺家军大营全身而退,也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他静立观望了一会儿,却觉得越来越心惊。
只见孟元珩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在四周几千名兵士的包围圈中纵横来去,挥洒自如,手中一柄古朴的长剑寒光凛凛,杀气逼人,被他剑气所及之处,一个又一个兵士倒在地上,有死无生。
可是,孟元珩这七年来不是一直双腿残废不良于行吗,听说他的腿疾直到最近才治愈,为何他的武功修为竟是如此之高
他看向他手中那柄杀伤力极强的长剑。原来如此,这剑,竟是灭魂!
孟元珩显然也注意到了从主帅营帐中出来的贺连城,他干净利落解决了几个正跟他缠斗不休的北狄士兵,飞身朝贺连城所在的方向掠去,在他几步之遥处稳稳落下。
“你就是贺连城”
他二人虽然在战场上交锋过多次,可是真正照面的机会却不多,何况七年前贺连城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七年过后,他的相貌和气度都有了很大的改变,孟元珩不认识贺连城也很正常。
身后十几名亲兵护卫忙围上前来,将贺连城护在中间。
贺连城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个黑衣白发清瘦卓绝的男子。此刻的孟元珩,与他七年前对他的印象似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直以来,他对孟元珩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那个鲜衣怒马神采飞扬的天之骄子形象。可是此刻的孟元珩,浑身浴血,狠戾无情,就像是一个遇神杀神遇佛的地狱修罗。
“把本王的沫儿交出来。”灭魂剑指向贺连城的胸口,孟元珩语调冰冷,面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