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被干掉的这家伙是个亡灵巫师……不用猜,直接看就能看出来。看不出来的家伙基本上不是被这家伙抓起研究“黑暗艺术”了就是直接变成了骨头架子。
不过亡灵巫师与亡灵巫师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同样是死灵系法术专精,其下还能继续细分。
比如说研究灵体、擅长束魂的,女妖、幽魂之类的半实体半虚体就是他们研究之下的产物。
比如说在复苏、招亡方面有特长的,他们擅长大规模的召唤亡者,无论是造房子、种田……这真没瞎说,暗之国玛莫也是需要基础建设的,总不能让巫师老爷们亲自干活吧?召些骨头架子帮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再比如说,有研究……有研究毒药的!
魔法瘟疫最初的起源已经无从知晓。若要追根溯源,问一问拥有“瘟疫”神职的死亡之神或许是最为便捷的途径。当然了,死亡之神会不会回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学术界,也就是学院派巫师为首、帕兰萨斯大图书馆的学者们为辅的那不算小的一撮人,普遍认为魔法瘟疫最早的起源应该是古人对毒药的研究。
从只能毒死一个人发展到毒死一大片人,再到区域范围内的所有生命;从必需口服才会毒发,发展到刺破皮肤就会生效,再到仅仅皮肤触及就会中毒;从见血封喉的即时生效到漫长的潜伏期,再到可以由一个简单的条件进行触发……
毒药的研究虽然没有魔法研究那么百花争鸣、多姿多彩,但也同样不容小觑。尤其是本身不畏毒物的亡灵,更是在毒药研究上下足了功夫。这种能“我毒死你,而你拿我没辙”的制造尸体方式,死灵们无疑爱得要死!甚至可以说只要是个死灵,在毒药方面就会有一些独到的见解。
毒死人,不难。天然的毒药很轻易就能把一个大活人放到,甚至发了芽的土豆也能毒死人。更何况艾露恩是一个高魔世界,天生带有毒囊、毒腺的魔法生物要多少有多少。烈性毒药虽然不能说触手可得,但不怎么难获得也是客观的事实。
艾露恩是高魔世界,各种各样的研究推进到一定的程度后就必然会加入魔法这一要素后。魔法与毒药相结合的直接产物就是毒性更为猛烈、更难以祛除的新品种毒药诞生了!
基于毒药研究人员从“躲藏在阴暗角、下三滥、阴险不要脸”的刺客、游荡者,转变为了“高高在上、拥有强大力量”的施法者,新品种的毒药也就理所当然的冠上了魔法的名头——具体某个品种的毒药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名字,不过由于制造过程中有魔法参与,所以普遍的统一称呼就是“魔法毒药”。
相比普通毒药,魔法毒药在各个方面可谓是完胜。尤其是完全克制了被称为“万用解毒术”的法术·祛除中毒,没有针对性的解毒药剂,除了等死还是等死!
不过魔法毒药也还是有缺点的,最大的缺点就是制作魔法毒药的周期很长、成本也不低。尤其是那些具有特殊功效的魔法毒药,其负责的制作工艺、繁多的原料,以及对制作者本身的要求,丝毫不亚于高品级的魔法药剂。为了毒死一个人或是一群人如此大费周章,颇有几分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出于“降低成本”方面的考虑,某位毒药大师在毒药研究过程中为魔法毒药加入了“就地取材”的特性。毒药大师加入这一特性的出发点和最终目的是被魔法毒药毒死的目标对象,其本身的血液和身体组织可以直接作为毒药的原料,简单的处理后即可拥有魔法毒药的完整特性,并可以再次投入使用。
这一看似不怎么起眼的特性经过一代又一代毒药研究者的研究,逐渐演化成了与自然界疾病具有相同的特性——传染。
一扇禁忌的大门打开了!研究“黑暗艺术”的亡灵巫师对此欣喜若狂!
——懒惰是推动人类进步的真正动力!
这句话对具有自主意识的死灵也同样适用。亡者们早已厌倦了一次又一次的从墓穴中唤醒骸骨或是尸体,它们始终在寻找“自动”生成低阶亡灵的途径。由魔法毒药“进化”而来的“魔法瘟疫”,让它们看到了这方面的曙光。
——一小瓶绿色的液体,乘着夜幕将其倒入村子饮用水源之中,或者是混入食物之中。村子里的居民通过食用、接触的方式接触到绿色的液体,立刻或是一段时间之后死亡。死亡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尸体在魔法瘟疫的作用下转化为僵尸、食尸鬼之类的低阶亡灵进入蛰伏。蛰伏中的亡灵会随着一个特定的魔法波动,一句简短的密语,或者是某件特殊的物品复苏,成为吞噬一些的亡灵之海……
以上是亡灵巫师们对魔法瘟疫的终极畅想。而目前具体的研究进度……个别的“野生种”亡灵巫师基本不会去做这方面的研究,有时间和经历投入这方面研究的也只有暗之国玛莫了。不过研究进度嘛,不好意思它们自己也不清楚具体进展到了哪一步。
各种各样具有瘟疫特征并且足以致人死亡的药水、药粉可谓是要多少有多少,其中真正有效、能将尸体转化为低阶亡灵的……不好意思,还是不知道,因为没试过!
亡灵巫师迫切需要一个地方供它们进行魔法瘟疫的实验,但暗之国玛莫早已没有一个活人。偶尔上岛“玩耍”的活人往往又太多凶残,不适合作为实验对象。玛莫群岛以外的地方固然活人不少,但那里可是属于教会的。别说是进行实验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而此刻大规模入侵卡尔萨斯,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么多的研究成果,从哪一个开始呢……
方秋灵一把抱起米尔迪斯。勾住小侏儒长袍下端的那一小块凸起的树杈随即露了出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哇!哇……呜、呜……谢谢你,大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