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以后咱家就当没这个女儿,你对外只说她病了,去了乡下养病,过段时间再给她发个丧,就当她死了吧。”
周端闭着眼,做出了决定,他是个生意人,自然知道怎样最大的规避风险,他那不孝女既然连自己的父母家人都不要了,那她们做父母的,也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吧,以后不管她是生是死,是荣华还是落魄,都同他们周家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了。
秦氏自然没有周端这样硬的心肠,因着伤心过度,当天晚上就病了,周菡萏也在第二日收到母亲病重的消息,火急火燎地回了家。
秦氏向来是个没主见的,小女儿留书出走,丈夫又决定放弃这个女儿,她只能将大女儿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菡萏,你说怎么办啊,含儿这一走也不知是死是活,你爹爹气的不轻,说就当你妹妹是死了,可含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哪里舍得!”秦氏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要厥过去。
周菡萏心疼母亲,连忙轻拍她的背,安慰道“娘,您别太难过了,身子要紧,小妹如今不是还没进宫吗,她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县城,想想法子,或许还能见到她人。”
“可以吗,真的可以把人找回来吗?”秦氏满汉希冀地看着周菡萏。
“使些银子,说不准能见到人。”周菡萏心中知晓希望渺茫,那些个就要进宫的女子哪里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可为了安抚母亲,她也只能先这样说。
“需要多少银子,你尽管跟娘说,只要能让含儿回来,多少银子都不打紧。”秦氏抓着周菡萏的手,眼中有了些光彩。
“娘,您别担心,这事儿交给我去办,您如今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别等小妹回来了,您的身体又垮了。”周菡萏柔声劝慰着秦氏,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汤药,亲自给秦氏喂药。
秦氏眼中含泪,点了点头,就着药碗喝了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周菡萏看着母亲睡熟,这才长长叹了口气,替她盖好被子,起身离开,去了周端的书房。
“爹,娘已经喝了药睡下了。”周菡萏对着周端说道。
“辛苦你了,你如今怀着身孕,倒还要你来回跑。”周端负手站在桌案前,叹息着说道,他这会儿还未完全消气,但对着大女儿,神情明显缓和了许多。
“我是爹娘的女儿,这些事自然是应该做的。”周菡萏这般说了一句,便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妹妹的事情,怕说多就又惹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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