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何刘氏哪里听不懂里头的意思,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她前些日子也听到了些风声,当时就问了儿子,可儿子赌咒发誓就是去鑫三伯家请教学问,没有旁的事情,她也是相信儿子的,只是叮嘱他不要再去了,免得惹出不必要的是非,可如今母亲都这样说了,那看来是儿子同她说了谎。
何刘氏这下坐不住了,便起身说道“铮哥儿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我去看看他,娘您放心吧,您说的话我记下了,您担心的事儿绝不会发生的。”
刘氏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点头道“铮哥儿这会儿既然不想成婚的事儿,那就好好念书,若是明年真能中了举人,十六岁的举人,别说是咱们章水镇,就是在州府都是头一份,到时候恐怕知县、知府都会知道有咱铮哥儿,那往后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
刘氏对自家外孙可是抱有很大期望的,自家孙子虽在念书上也不差,可比外孙还是逊了一筹,若是外孙往后真能在仕途上走的顺遂,那对自家孙子也是一个极大的助力,自家能不能改换门庭,就看这两个后辈了。
她方才说丹姐儿和铮哥儿的婚事,其实不过也就是想吓吓女儿,她还真没想过把二孙女许配给外孙,就二孙女儿那人品性子,恐怕以后不仅不能给外孙助力,还会拖他的后腿,那就不是结亲,是结仇了。
何刘氏从刘氏屋里出来,便火急火燎地去了儿子的书房,正巧就碰上了儿子带着书童回来,他看着儿子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便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是去哪儿了啊,这么高兴?”
何铮立马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若无其事地回道“没什么,就是刚刚跟族学里的先生讨论文章,讨论的兴起。”
何刘氏也没继续追问,只笑着说道“你这一天在外头也累了,快进去洗个脸,换身衣服,一会儿去你外祖母那里吃饭,今儿厨下炖了鸡汤,你多喝几碗,好好补一补。”
何铮点点头,便进了里屋去换衣服。何刘氏看他进去了,才板下脸问他身边的书童,“少爷今天到底去哪儿了?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我立马就找人牙子把你发卖了!”
书童平日里本就十分怕少奶奶,如今被她一恐吓,哪里敢有所隐瞒,立即一五一十回道“少爷今日去了昂少爷府上,两人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
何刘氏一听,脸色越发难看了,又问道“可还有见了其他人,比如府上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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