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良翰带人逃出足足三里地后便勒马停住。
“不能再逃了,丢了粮草,到了谢将军面前,我们就必死无疑。”
几个护卫和参领凑在卜良翰跟前,个个面露惧色,他们还未从方才的偷袭中缓过来。
其中一个参领道:
“将军!若是被太子亲兵追上了,再逃,就来不及了。”
卜良翰迎着说话的参领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只讲将这参领扇倒在地。
“逃逃逃,你个废物!”
“那六千万斤的粮食,就是你我的身家性命。”
“丢了粮食,尔等以为自己还有命活?”
那参领捂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
“可是太子亲兵那作战方式实在诡异,他们骑在马上好似就和马背黏在一块。”
“马上骑砍稳如泰山,手中还有那黑长的管子,声音如雷,电闪火冒间就能射出无数钢珠。”
“我们实在不是对手。”
卜良翰冷哼一声:
“不过都是些奇技淫巧,不足为惧。”
“我们方才大败而逃,只因那楚晨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一千多人,与我们一万人打,优势总归在我们这边。”
一旁一个侍卫百思不得其解:
“卜将军,那太子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卜良翰思考良久,也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们辎重队的行踪是严格保密,且之前详细规划的。
“楚晨不可能有渠道知道我们的动向。”
“这就说明是楚晨歪打正着,碰到了我们。”
几个侍卫参领点点头,其中一人道:
“那现在该当如何?”
卜良翰冷笑一声,拔出自己腰畔的宝剑:
“杀回去,杀他个出其不意。”
“那纨绔太子就是再有八百个心眼,现在一定以为我们远远逃走了。”
“但我就是要给他上一课,让他楚晨知道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
“我等逃走,再反扑回去,那楚晨一定来不及布开阵型。”
“而且我看他们那神秘武器使用前,还要鼓捣一阵,猛然杀回去,必然叫这群杂碎来不及用他那神秘的武器。”
“没了阵型,没了那黑管武器,即使我们只有残部六七千人,杀楚晨那一千人,也是砍瓜切菜一般轻易,一个时辰,足以杀个干干净净。”
几个侍卫参领听后均是点头。
“卜将军英明!”
“此番反攻,必定能夺回粮草。”
中侍卫参领都认为卜良翰说得有道理。
好歹他们整个辎重护卫队也有一万人,现今尽管折损去三四千,可依旧还有六千人的家底。
加之反攻的主动权全然在己方,自己六倍的兵力,任你再有何等高明的武器,也难以翻身。
卜良翰调转马头:
“六千万斤,他们搬也得搬好一阵。”
“太子亲兵此刻必然正忙着在搬拿粮草,我们杀回去。”
“必能重新夺回粮草。”
运粮队的队伍虽然稍稍缓过来一点劲,但是对于再战太子亲兵。
大多数人心底还是十分抗拒和恐惧。
但是一个火枪,就已让众人无力招架。
但军令难为,自家将军要杀回去,他们也只能从命。
楚晨在运粮队溃败逃走后。
便当即命人开始打扫战场,收集箭矢,火枪打出的钢珠能收回的尽量收回。
因为钢珠这东西并不好补给,而且数量有限,回收后还能重复使用。
李末这时候见楚晨迟迟没有搬运粮草的意思,便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