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同一波被卖进来的还有两个女孩,我们三个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白天吃着猪食,每晚都要被不同的男人糟蹋。
他们总是一边凌辱我,一边说女大学生也就那样。
我不是没有试图反抗过,但是这里的男人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概念,被抓回来就会往死里打。
我们三个一起跑的,被抓回来后活活打死了一个人,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后来我又跑了一次,即使饿晕自己也把食物攒起来,我跑出了这座山,却发现山外还是山,我怕死,所以又被抓了回来。
就这样挨着,挨到第八年。
另一个女孩生了六个孩子,生第七个孩子时难产,稳婆一看肚子里是个男孩,就保了小,我看着她的身体被切开,好多血流出来,我想救她,阻拦我的却不是稳婆,而是她自己,她已经不想活了。
她的孩子们,男孩带到村里分给村民养,女孩就去南面河里溺死。”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开始止不住的流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苏苡猜测她应该也是有孩子的,但是她从进门到现在,只看到了季阑。
季阑擦了擦眼泪接着道;“我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出生就都被抱走了,我从没有看过他们第二眼,我真的恨。
第八年,我遇到了现在的丈夫,他是个傻子,你说可笑不可笑,再漂亮再聪明的女孩,都没有活下去的权利,再愚蠢的男人,却都能在村子里得到应有的地位。
傻子把我赎了出来做了老婆,因为我已经年老珠黄破烂不堪了,两袋米,换了我的后半生做牛做马。”
她又开始哽咽了,断断续续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外面突然传来砰砰砰地拍门声。
季阑连忙擦干眼泪,大声问道:“谁啊?”
一个粗狂的男声从门外传来,却只是单调的重复一个单词:“老婆,老婆,老婆”
苏苡猛地站起来,她意识到这是季阑的傻子丈夫回来了。
正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季阑却猛地拉住了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没事的,你相信我。”
门打开,傻子欢天喜地的背着一筐子菜跑进来。
见到苏苡,好奇地歪头看着她。
苏苡也在观察傻子,她的无色之枪一直别在裤腰带里,虽然有点low,但是需要的时候一下就能拿出来。
傻子一条腿是瘸的,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
季阑打了桶水给他擦脸,一边擦一边耳提面命叮嘱他不能把见到苏苡的事情告诉别人。
末了她说道:“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傻子听到这话顿时急了,连忙点头,捂着自己的嘴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往外说。
这一夜苏苡和季阑一起睡,家里只有只有一张床,傻子只能睡在地上。
夜已深,苏苡睁开眼睛,望着水泥天花板难以入眠,一方面是对季阑以及那些花季少女感到可悲,另一方面是对周围的陌生环境感到恐惧。
她现在正身处陌生的荒村,哪怕季阑散发了好意,苏苡也不敢掉以轻心,数十年的浸染,还能有几人会不甘任命呢?
她很怕季阑会突然反水,合着荒村的人来一起迫害她,这一点不能不防。
现在苏苡孤身一人,没有狐狸守夜了,所以不敢睡的太死,一有风吹草动她就会瞬间醒来。
说到狐狸,苏苡不由得想到了命运先生。
命运先生说过,只要呼唤他的尊名,就会得到他的注视。
苏苡思考着尊名这个东西,想来想去觉得把尊去掉,喊名字应该也可以。
瞥见一旁的季阑睡得直打呼噜,苏苡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别镜。”
轻喃地语音随风飘散,流入无边的夜色中去,去到了不知名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