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的传承,是在每一代老阁主坐化之前。
才会由老阁主指定下一任继承人,成为新任的天机阁阁主。
而天机阁内,除了掌管整个天机阁的阁主之外。
还有九座奇楼,名为观天九楼,分管天机阁内的大小事务。
此时立身于天机谷外,无相玉璧之前,带着九名小童的白发老者。
名叫魏清,乃是统管观天九楼的大司命,地位仅在天机阁阁主之下。
魏清出现之后,在众人的注视中,神情淡漠,目光深沉,声音如天地初开之音,醒人心神,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使得原本人声鼎沸的海面,骤然平静。
只剩下了魏清一个人的声音。
“鸿蒙窥得天地明,但使阴阳照乾清!”
“天机阁秉承天命,顺天之意,画写天命百子榜。”
“勉励诸世天骄,以慰天命恩德。”
“请金榜!”
伴随着魏清的声音,一道金榜从天机谷深处最顶端的楼台内由远及近。
缓缓的飘出天机谷,落入了魏清的手中。
接住金榜,魏清顺势打开。
这个动作顿时让所有身处天机谷外的修行者都屏住了呼吸。
期待了起来。
少年天骄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谁都想登上这天命百子榜。
成为那名动天下的天命之子。
因此,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魏清,唯恐遗漏了自己的名字。
魏清将目光落入金榜之内,沉吟半响后,声音再度响起:“太玄圣地帝无双,修无情道,杀挚友证不朽,杀至亲窥天命,杀至爱太玄圣地仙瑶圣女,终以无情大道踏入天命第五境。”
“第一位入天命百子榜者,太玄圣地帝无双!”
“请太玄圣地帝无双,登天命门,入太浮创世塔,夺创世图,窥天命。”
魏清的声音落下,身后的九名小童虽面无表情,却同时开口,声音震荡天际,如同能穿越空间,传遍整个玄元大陆:“请太玄圣地帝无双,登天命门,入太浮创世塔,夺创世图,窥天命。”
九名小童的声音落下,接下来天机谷外便是一片沉寂。
针落可闻。
太玄圣地帝无双的名字极少有人听说过。
甚至对于天机谷外的这些修行者而言,连帝无双是谁都不知道。
但太玄圣地的仙瑶圣女,乃是天命百子榜没有重写前的天命十二子之一。
和无法,聆小灵这些人一样,名动八域。
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位出现在天命百子榜上的人,竟然是证无情道,杀挚友,至亲至爱踏入的天命第五境。
而且他的至爱,还是天命十二子之一的仙瑶圣女。
这让所有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可怕。
可怕的同时,更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天命百子榜虽然没有排名之分,却会以每个人的境界高低为顺序来宣读名字。
帝无双是这一世他们所知晓第一位踏入天命五境的存在。
光是这份实力,就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感到畏惧。
在大帝没有现世的情况下。
就凭帝无双天命第五境的实力,就足以让所有圣地俯首。
随着九名小童的声音扩散,一名发丝如瀑,衣胜白雪的男人,目光神情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般,从虚空中走出。
一步百里,缩地成寸。
直接跨过了天命门,进入了天机谷内。
速度快得让许多人都没有看清帝无双的模样。
在帝无双进入天命门后,身影就变得模糊起来,直至消失。
看着帝无双消失的方向,那座庞大的楼船上,蔺天赐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以证无情道踏入天命第五境,看来八域中也不全是些废物。”
“这个帝无双,倒配我高看一眼。”
听到蔺天赐毫不避讳的评论一位五境强者,聆小灵真是替蔺天赐捏了一把汗。
生怕那帝无双听到蔺天赐的话,折返回来。
对于一位五境强者,就算是帝无双没有任何缘由的将蔺天赐给杀了。
只怕太阿蔺氏也不敢轻易寻仇。
没有理会众人的思绪,魏清的声音再度响起:“七层白玉楼楼主程惊梦,于大涅山夺取轩辕帝子轩辕靖机缘,汇集八大元素体质,盛开金莲九枚,成功踏入天命第五境。”
“第二位入天命百子榜者,七层白玉楼楼主程惊梦!”
“请七层白玉楼楼主程惊梦,登天命门,入太浮创世塔,夺创世图,窥天命。”
“请七层白玉楼楼主程惊梦,登天命门,入太浮创世塔,夺创世图,窥天命。”
魏清的话音落下,九名小童再次同时出声附和。
传响天地。
声音落下之后,整个天机谷外,再度陷入了诡异了沉寂。
帝无双的名声不显,可好歹也是出自八域圣地。
可这个程惊梦,只是什么白玉楼的楼主,连个宗门都不算。
竟然也入了天命百子榜,还踏入了天命第五境。
最重要的是程惊梦能踏入天命第五境,竟然和轩辕帝族的帝子,轩辕靖有关。
轩辕靖迎娶八域圣女,想要借助八域圣女的天命元素突破自己的体质踏入第五境。
这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可谁能想到,这个程惊梦竟然夺了轩辕靖的机缘。
自己登上天命百子榜,踏入天命第五境。
如此匪人所思的事,若不是由天机阁说出来,谁敢相信?谁会相信?
就连一向自傲的蔺天赐在听到程惊梦是夺了轩辕靖的机缘才踏入天命第五境时,神情间也不免有些惊讶。
看着蔺天赐的神情变化,一旁的聆小灵还以为蔺天赐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终于可以收敛点时。
却没想到蔺天赐接下来的话,算是让聆小灵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狂妄自大。
“我本以为轩辕靖只是个废物。”
“没想到竟会被一个女人夺了机缘,凭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现在看来”
“轩辕靖连废物都不如。”
就在聆小灵愈发厌恶蔺天赐的狂妄时。
一座清花红顶的软轿被八道身影抬动,踏着海面的尽头,渡步而来。
所过之处,所有的木筏楼船如同受到了不可抵挡的力量,纷纷被推到了两旁,给那顶软轿让出了一条道路。
任由那顶软轿同行。
软轿的四面都有薄纱遮掩,让人看不清端坐于软轿中人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