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姑点头“没错!”
对于女儿,述律姑从来都不会隐瞒事情。
不同于大靖,大靖讲究女子不得干政,女子就应该学习女红,洗衣做饭,在家里面带孩子,相夫教子过一辈子。
而北漠则是没有这样的规矩。
因此述律姑从小就培养女儿的行政能力,有任何的事情都会和女儿述律月朵商议。
久而久之述律月朵对朝政局势,朝堂上的事情有了浓厚的兴趣,而且每一次也能说出关键点。
“耶律阿保机擅自南下,这一次兵败,被皇帝夺取兵权,恐怕今后耶律阿保机想要立足朝堂恐怕是很难了。”
述律姑说出自己的看法。
没有了兵权,耶律阿保机的北院大王那便是什么都不是。
面对述律姑的话,述律月朵微微一笑。
“我倒不觉得如此!”
述律月朵有自己的看法。
“何以见得?”
“虽然此战失利,耶律阿保机被夺取兵权,但是他的属下可都还在军营各司其职,耶律阿保机虽然不在军营,但是在兵马的掌控上面没有松懈。”
“而且皇上有意吞并鞑靼和突厥,你说到时候皇上会不会使用耶律阿保机啊?父亲你且看着等耶律阿保机重新执掌兵权的时候北漠可能就要迎来一个巨大的变化了。”
述律月朵笃定地说道。
她仿佛是看到了北漠的变化。
“变化?”
“什么变化?难道耶律阿保机还能谋反不成啊?”
述律姑追问述律月朵。
“这又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古往今来,那个皇朝更替不都是从谋反开始的?耶律阿保机此人年轻,野心勃勃,岂能屈居人下啊?”
述律月朵自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耶律阿保机绝对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这?”
述律姑沉默下来。
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述律姑绝对不会认真起来,但是述律月朵不一样,女儿的眼界可是已经超过了他自己述律姑了。
既然述律月朵这样说了,耶律阿保机必然是有谋反的野心。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
述律姑询问述律月朵的意思。
“我吗?”
述律月朵沉默片刻。
“当今皇帝虽然有些才学,但是才学有限,而且对拓跋山河这个外臣太过依赖,从而导致朝堂之上人心不服,可以说是正在逐渐地失去人心,就如同这西落的太阳,虽然是光芒万丈,红霞漫天,但是远远不及朝阳!”
述律月朵用日薄西山来形容帖木儿。
“如此说来,在你的眼中耶律阿保机便是朝阳了?”
述律姑如何听不出述律月朵的意思。
“可是你要知道,耶律阿保机只是在军政上面有权势和地位,在朝堂上面他可是没有多少拥戴者,按照中原人的话,耶律阿保机就是一个莽夫。”
述律姑反驳道。
“父亲又说错了,自古以来强大的存在从来都不是庙堂,而是兵权,谁人掌控兵权,谁人便有话语权,耶律阿保机正是如此!”
述律月朵觉得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存在都是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