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知道，现在就算是和刘刚生气也是没有用的，刘刚既然如此嚣张，肯定是背后有依仗的。
“卫队，一次性带这么多人回去，不会给你造麻烦吧？”
“不会，其实我刚才也是在担心，用什么理由将这些人带走，你也知道我毕竟是刑警队长不能直接不问青红皂白的把人带走。但是你这样我反而是轻松了不少，至少我不用向刘局解释了。”
提到刘局，陈柏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了，你知道刘局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当时吴国森自杀的时候，刘局拼命阻止我们查下去？”
听到陈柏的问题，卫青也是摇了摇头。
“这个我也不知道，后来我也查过吴国森的背景，但只是查到这家伙学习成绩优异，除了这个之外别的就没有查到了。”
陈柏点点头，无所谓的说道。
“行了，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柏知道，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清刘刚的事情。
“警察同志，你说你们把我的酒吧从上到下的翻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吧？我说过，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审讯室里，刘刚依旧是十分嚣张，陈柏坐在刘刚对面看着刘刚的样子笑了笑说到。
“遵纪守法的公民？那好，那就请刘老板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酒吧里会有这么多穿着清凉的女孩？”
“穿的凉快一点怎么了？天热，姑娘们不想穿这么多不行吗？”
陈柏抽出一支烟，看着刘刚冷笑道。
“天热？庄州现在白天最高温度才11度，晚上也就2度左右，这种天气你告诉我天热？刘刚你要是不想配合的话，你就先好好反省一下，等你什么时候想配合了，在找我！”
陈柏说完直接离开了，透过审讯室的玻璃陈柏看着刘刚皱起了眉头，因为现在他们并没有实际的证据，所以他们现在就算是对刘刚审讯也是没有用的。
“对了，从刘刚酒吧里带回来的那些女孩是怎么说的？”
“她们？一群不知好歹油盐不进的东西，我是好说歹说这些人就是不开口，而且派出所的同志说了，这里面的几个女人很多都是二进宫三进宫的老油条了，这些女人对我们的审讯根本不会在乎的。”
陈柏看着宋阳的样子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宋阳的肩膀说道。
“怎么了？被气着了？”
“没有！”
虽然宋阳说的是没有，但是陈柏可以看出宋阳是真的很生气。
“行了，就别嘴硬了，带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你气成这样。”
隔着第二审讯室的玻璃，陈柏看到了刚才宋阳审问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这帮女人的头啊！”
“陈顾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宋阳有些惊讶，因为这个时候的陈柏还什么都不知道，但只是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这帮人的头了？
“很简单，从三个方面就可以看出来了。”
陈柏说着抽出一支烟点燃，随后指着女人说道。
“首先，你看看我们带回来的这些女人都是清一色的三点式，但是只有这个女人穿着正常。第二，这个女人身上的手表和首饰都是名牌，我看过那些女人身上都是没有首饰的，但只有这个女人身上不光是有首饰，而且这些首饰还都不便宜。”
陈柏说完，宋阳有些疑惑的问道。
“就凭这个就断定这个女人是这些女人的头？”
宋阳有些疑惑，但陈柏还就是点了点头说道。
“对，就是凭这个！”
说完，陈柏直接推门进了审讯室。
“警察同志，您就别折腾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今天会出现在那里，完全是因为我领着几个姐妹过去玩玩而已。”
女人看着陈柏感觉有些好笑，他们真的以为换个人来问就管用了吗？
“张曼，女，三十五岁，之前就是一个二线的小模特，五年前退出模特圈，从此在这个圈子里面销声匿迹，张曼你真的觉得你现在的生活挺好吗？”
女人有些惊讶，她真没有想到对面已经将她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
“警察同志，我说你们不要费劲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曼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个时候张曼已经慌了。
“别紧张，我这次来不是为了问你别的，就是想和你聊聊！”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张曼看陈柏的眼神更紧张了。
“其实我是可以理解你的，毕竟对于你来说一个是在模特圈不温不火甚至温饱都成问题，还是成为一个别人笼中的金丝雀，如果是十八岁的你估计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但是现在你已经没有那样的胆量了。刘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这个你是比我清楚的，我不能百分百保证，但是我们现在确实是没有刘刚犯法的证据，如果说我们不能抓了刘刚，这家伙一定会出去，但是你们能不能出去那就不好说了。”
陈柏说完，张曼的神情也是变得有些凝重。
“张曼，我们现在是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照实说，还有可能能换一个宽大处理，当然你也可以相信刘刚。但是我想问问你，你真的认为这样的日子你可以做很久吗？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和刘刚一辈子在一起吗？朱颜易老，这个世界会出现很多年轻漂亮的张曼，而你很有可能在几年之后就会被刘刚抛弃，到时候你的命运是如何，我不敢想。”
陈柏说完站起身就要走，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张曼忽然开口了。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电机厂宿舍楼爆炸的事情跟刘刚有关。”
陈柏放在门把上的手停下，脸上的表情十分兴奋，虽然这个表情张曼是看不见的，但是审讯室外的众人都十分兴奋。
“哦？你是知道什么吗？”
张曼点点头，之后就将刘刚吩咐赵岩和陈星河引爆电机厂宿舍楼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我现在想问你的是，你说刘刚让赵岩和陈星河去引爆电机厂宿舍楼的事情，你有没有证据？”
这个才是陈柏最关心的，但是陈柏以为张曼最多是听刘刚说过，并没有证据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张曼指着桌上的手机说道。
“我有证据，这个事情赵岩和刘刚都跟我说过，我有视频，视频里刘刚亲口跟我说让赵岩找人去引爆电机厂宿舍楼，为的就是从李隆昌手里抢夺这个项目。”
陈柏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张曼手中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还有什么吗？”
“我还知道刘刚通过给一些明知道还不起钱的女孩借钱，之后等这些女孩还不起钱之后通过一些手段让这些女孩做非法的直播。”
陈柏听完心中一惊，因为张曼说的和陈雪莹说的是一模一样的。
“那你知道这些女孩在什么地方直播吗？”
一个小时之后，陈柏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不光是宋阳就连卫青都震惊了。
“你居然问出这么多？”
卫青有些惊讶，他真没有想到只是简简单单的询问，陈柏就可以问出这么多。
“这个没什么的，其实很多时候你们只是被自己警察的身份和思维困住了，如果你们可以站在对方的角度想想，甚至可以将自己完全想成对方，那你就什么都可以问出来了。”
陈柏说完，卫青点了点头。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端了这个地方！”
因为张曼已经交代了地址，所以陈柏和卫青准备带人先将这个违法的直播地点端掉，有了这个证据就不怕刘刚不交代。
“张曼所交代的地方是一家废弃的工厂，虽然说你们熟悉地形，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而且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装一些监控设备，如果我们直接大批人过去，很容易打草惊蛇。”
“那你说怎么办？”
卫青有些着急，刚才看到地址他还以为能直接去了。
“李欢！”
听到陈柏的话，李欢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们看电脑屏幕。
“我已经用无人机去看了，等我看完周围有没有摄像头，有几个人盯着之后，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卫青点点头，不得不说陈柏说的是有道理的，如果说他们现在盲目的去了，很有可能就会让对方提前警觉，容易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