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絮的一拉,让司澜妤完美的避开了司铭的巴掌。
司铭见没有打到司澜妤,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愈发的气恼,当即变掌为爪抓向封南絮。
司澜妤是会些武功的,哪能让他伤到封南絮,拉着封南絮打了几个旋,闪到旁边。
“放肆!”司澜妤叱喝出声。
“司铭,你是在九黎谷里头坐井观天惯了么,以为哪儿都是你放肆的地儿?你可知道你眼前的这位是谁,乃长垣王妃是也。你胆敢对他下手,是不想出岭南了吗?”
“长垣王妃?”司铭也愣住了。
他是听白家的说司澜妤攀上了长垣王府,可他没有想到,长垣王妃会与司澜妤交情如此之好。
这时,封南絮也踱步上前,斜了司铭一眼,“阿妤跟白家的婚事,是我跟我们家王爷作罢的。难不成我们王爷堂堂超一品的亲王,还作废不得一门亲事了?”
“刚刚阿妤也说,你若是不喜她,可以断绝父女关系。你们不要她,我要。从今往后,阿妤就是我封南絮的姐妹。”
“王妃娘娘,你此话甚是不妥呢。”司铭还没出声,旁边的白氏瞟了封南絮一眼,先应了话。
“你身份虽是高贵,可也不能不懂规矩吧。阿妤乃是我官人的亲生女儿,岂能说断就断的。再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王爷也无权干预我们家阿妤的婚事。”
“没错。”白氏的话让司铭回过神,他沉声接下话。
“她既然是我的女儿,死都要死到白家去。”
“卧槽。”封南絮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当下也怒了。
她正要发作,猛地听到一道清凛的嗓音落地响起,“是么,若是你们都死了呢?”
话音落,元浔颀长的身影从门口进来。
“王爷!”封南絮喜出望外,心定了下来。
“见过长垣王!”司铭听到封南絮对元浔的称呼,当即双手抱拳,向元浔行礼。
白氏也紧随其后,给元浔见了礼,“民妇见过长垣王。”
行礼间,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元浔,心里头泛开了一圈又一圈的酸水。
她的女儿也十六岁了,正在相看婆家,眼前的少年剑眉星目,气度高雅清贵。且还是超一品的亲王,背后又站着定国公府,若是能嫁给他,往后余生真的是不用发愁了。
如是想着,白氏瞥向封南絮的目光,就淬了几分毒辣。
封南絮不过是一介商女,怎么就那么好的运气呢。
元浔可没有理会他们的那些小心思,潋了潋眸光,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你说,你们家的婚事本王做不得主?”
“若是本王,硬要做这个主呢?”
“王爷!”司铭没想到元浔如此强硬,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九黎谷虽说远在南疆,可也不是与世隔绝,元浔的传说他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最为紧要的,他在出来寻找司澜妤的途中,更是听说了不少关于元浔的传言。
如今北境不稳,江南又有流民作乱,这个世道怕是要乱起来了。眼前的这位,本就是中宫嫡子,若不是白鹿洞书院那场祸事,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他。
现在他有定国公府的鼎力相助,问鼎江山皇座不是难事。
别看司铭敢跟封南絮叫嚣,真要让他跟元浔正面硬刚,他也是怂的。
“王爷说笑了,草民身份卑微,怎敢劳烦王爷屈尊纡贵为小女劳心呢。”司铭讪讪的笑了笑。
“无妨。”元浔冷哼出声。
“司大姑娘跟本王的王妃尤其投缘,本王对王妃的情谊举世皆知,只要是王妃想要做的事情,哪怕是要本王的命,本王也要帮她达成。被说只是毁一桩婚事了,就是毁一座城池,本王也是无惧的。”
这话都说的如此明白,司铭若是再继续反抗,那可就没劲了。
当真惹怒了元浔,把他们都埋在岭南,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了,刚刚你的夫人说,便是本王也无权去干涉你女儿的婚事是吗?就是不知道你们若是死了,司大姑娘一个孤女,本王还能做主不?再不济,等你们死了,本王认司大姑娘为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