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不起,这是我的底线。我可以与你相爱,可以对你忠诚,但是与之相对的,你也必须对我忠诚。我的爱情只忠于你一个人,你也必须一样。若是不能如此,那么这份爱,我也不稀罕了。”
“阿絮,那些女子都是摆设,我的心里头只有你一人,也不行吗?”元浔的声音更低了。
封南絮摇头,“不行。”
“好,那我知道了。”元浔眉眼间荡漾着暗色,他没再说话,抬步离开了。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封南絮亦是觉得心疼。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宫斗,但她也是看过宫斗剧的人,哪个皇帝不是三妻四妾,后宫佳丽三千的。再说了,当了皇帝,想娶谁不娶谁,可不是他说了算了。
前朝后宫,牵扯了太多的东西。
然而,尽管她可以理解他的难处,但她依然没有办法去接受。
正如她所说的,如果不能对她如一,那么她宁愿不要,即使那个人是元浔。
目送着元浔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封南絮才转身回了屋。
与此同时,长垣王府的另一处院子里,梁氏正在缝着衣服。
盈盈烛火下,绣篮里放着的布料闪耀着夺目的红色,上头还有金线绣着的龙凤呈祥。
没错,这是一件嫁衣,乃是梁氏为封南絮给绣的。
对于封南絮,梁氏心里头是有所愧疚的。
从封南絮生下来起,就跟着她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封盛出事,她把封南絮抛下跑了。说是被人给卖了,其实是她自己先跑,后才遇到歹人被卖的。
再然后,明华郡主找到她,将她一大家子送来岭南。
那段时间,她也给封南絮添了不少麻烦的。
如今,一切都好起来了,她也想尽一尽做母亲的心。
她可是听说了,王爷今年便弱冠了,等行了冠礼,想来他们就会成亲了。想到这儿,梁氏的唇边就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呵呵,这是给女儿绣嫁衣呢?”梁氏一心沉浸在封南絮跟元浔的婚事里,没有注意到房里头多出了一个人。
“你,你是何人?”梁氏吓了一跳,手打了抖,被银针扎进指腹,疼得她蹙了蹙眉。
等她再抬头看向来人,只见的那人一身夜行人,面容也用黑巾蒙着。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夜闯长垣王府。你……”梁氏放下嫁衣站起来,有意无意的往门口挪去,便震示着来人。
然而,她话都没有说完,来人却是打断了她,“呵呵,你慌什么,我若是真想是杀你,就不会将你送到岭南来了。本以为明华郡主是个中用的,没曾想,也是个废物。”
“你,你是谁?”梁氏听到来人的话,脸色都变了。
“你,你快走,往后不要再来找我。如若不然,我可就要喊人了。”
“你只管喊,看是他们来的快,还是我的刀快。”来人无惧梁氏的威胁,反而出声反威胁道。
梁氏便再也不敢出声。
来人又道:“梁娘子,做人可不能如此忘恩负义的,我好心好意送你到岭南来跟女儿团聚。你不能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吧。”
“你,你住口,你休想我再帮你做什么事情。阿絮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害她的。”梁氏不理会来人,信誓旦旦的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来人却是笑了,“你的女儿?哈哈哈,蠢货,你以为封南絮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你,你什么意思?”梁氏惊住了。
“阿絮不是我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女儿。我,我当年十月怀胎,才把阿絮生下来的,你休想胡言乱语。”
“呵呵,你再想一想,你生产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们慌乱之间,就没有可能把孩子抱错了?”来人哼了一声笑意,似有意无意的吐出一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梁氏脚步一虚浮,跌坐在地上,养来人不停的摇头。
“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