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朱雀街上回春茶馆的东家还亲自前来,说马是他们家的。”
“回春茶馆的东家还说,那匹马是不是就要使一下性子。是他没有看管好,他可以赔偿。”
“赔偿?”封南絮顿就笑了,“用他的命赔吗?”
想到司澜妤如今还躺在病床上,封南絮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劳什子的掌柜,还赔偿。
若是司澜妤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定要叫他偿命。
追风知道司澜妤的情况,一时不敢去应话。
元浔先是安慰了一下封南絮,才对追风道:“那个东家何在,把他叫过来,本王亲自审问他。”
“是。”追风领命,退了下去。
眨眼的功夫,回春茶馆的东家就来了。
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穿着藏蓝色的绸布衫子,长相看起来老实又木讷。
“草民见过王爷,见过郡主。”来到元浔跟封南絮跟前,男人“噗通”先跪了下来。
元浔微微抬了抬手,“起来吧。”
男人并不敢起身,“今日那畜生闯下大祸,冲撞了郡主,草民万事难辞其咎。王爷与郡主要杀要罚,草民皆是认了。还请王爷跟郡主明示!”
“你认罪倒是痛快。”封南絮瞟了男人一眼,嘲讽的勾了勾唇。
“那匹真是你的?”
“是草民的。”男人答。
封南絮还想再问,元浔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两句,“此事,交给我来处理。”
“好。”封南絮没再多言。
然后,元浔让追风将男人带了下去。
一炷香的功夫后,男人招了,说是宁昌长公主府的管家宋让,让他做的。
宁昌长公主府上的管家宋让跟他是一家,且宋让是本家,他那一房只是旁支。就连回春茶馆,也是宋让开给他打理的,平日里帮宋让查探一些消息。
前几日,宋让送了一匹马过来,还送了几包药。
说听候他的指示,得了消息就给马喂下药。会有人告诉他,何时将马给放出来。
到时候若是出了事情,他只管将责任推到马的身上去。
即便有人彻查此事,只要他不承认,顶多也是就是看管不利的罪名,挨几板子也就过去了。回头,宋让会好好补偿他的,他儿子的前程,也不用愁了。
宋让还说,容太后寿诞在即,宋让的主子宁昌长公主全家已经回京为太后祝寿。
宁昌此番回来,是不会再离开的。
今上可是宁昌长公主的亲侄儿,往后搭上宁昌长公主,他还愁他的儿子没有前程么。
回春茶馆的东家就这样别宋让说服,得了宋让递过来的信息后就给马喂药,又赶在封南絮的马车过来前,将马给放出去冲撞她的马车。
听了东家的话,封南絮懵了。
宁昌长公主是哪号人物她都搞不清楚,还有那个管家宋让,无冤无仇的他为何要害她。
见东家说了实话,元浔没有为难他,把他放了回去。
“阿浔,那个宁昌长公主是何人,她的管家宋让我都不曾认识,他为何要害我?”封南絮想不明白,求助元浔。
元浔仔细给她作答,“宁昌长公主是我父皇庶出的妹妹,乃我父皇的丽嫔所出,并不受宠。不过她跟父皇的感情不错,后来父皇登基,封她为长公主。”
“并且,还将她嫁给了安东侯府的二公子李友德。李友德是嫡次子,没有袭爵的资格,父皇心疼宁昌姑母,将李友德封为滇南节度使。李友德上任后,宁昌姑母便带着孩子一起去了滇南。”
“因我母后寿诞将至,宫里那位下了旨意,让藩王都回京来祝贺。宁昌姑母也得了旨意,一大家子也在前些日子,回到京城。”
“哦。”封南絮算是听明白了。
可她仍然觉得很奇怪,“既然如此,那宁昌长公主更加没有理由对付我了。她一直在滇南,肯定是不知道我的。”
“难不成,她跟我母亲有仇?”
封南絮小小的猜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