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六课齐全,高强度地教上一两年时间,估计就已经能把这些孩子汉化个七七八八。
由于郑克殷这一年随林大江习武也学得差不多了,之后郑克殷只消每日自行练习,因而这一年来一直待在一起的师徒二人分开便也没有所谓。
郑安良还建议说,“既然他们是澳龙人,或许我们可以再教点澳龙人的传统技艺?”
郑克殷思忖片刻,应道,“如果是狩猎、打鱼或者造庐仔(泥巴枝叶小屋)的那种技艺,我想大可以免了。
“如果是熟习草药、制造篮器陶器,或者是跟风俗与宗教相关的唱歌、跳舞,那么还是可以安排的。
“草药部分,可以放在农艺课中;而后面的几项可以作为课余活动,其实不太需要专门设课。”
郑安良同意了阿叔的判断。
这样一来,觅腾堂的设立与运行也有了大体的框架。对于郑安良这个小校长来说,相比于亲自教书,做好学生的心理建设是更重要的工课。
郑安良也有能力做好这一部分。
既是如此,教书的部分,最好是分别交给六位夫子与师父,郑克殷会从殖民司分配几名吏员过去。
至于生源,尽管已经确认了以合儒的三社番童为主,但郑克殷将会让蔡汉襄、谭家浪等人做好调查,如果有的番童认为留在现在的家里也挺好的,那就不必迁往觅腾堂;如果想要改变生活的,那才会招收过去。
郑克殷预期最终觅腾堂的学生应该会在四五十人左右,差不多就是现代中国学校的一个“班”。
重新回到殖民司的工作节奏令郑克殷感到身心愉快,现在距离他所预期的发动内战的时机还有四个多月,他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去等待各项工作取得成果。
元宵夜一案不管什么时候能取得决定性的进展,郑克殷都知道此案将会是发动内战的借口之一——届时他大可以宣称殖民司已经查明,此案正是冯锡范一派的人所为!
郑克殷知道人类社会向来如此,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社会影响。
而在这几天,参与澳龙雅言论议的不少人则会回到合儒、鹰阳和句芒山上,郑克殷带着郑安良等人与他们告了别;
鹰阳方面也定期发来密报,报告铁匠铺的成果,郑克殷知道距离武器充足的状态只需要再等两个多月;
觅腾堂的筹备工作已经在开展,合儒那头得到司长之令,便对纪、盖、贝三姓番童奴、婢逐一问询,果然得到了四十多名学生;
选址也已经由合儒方面做好,将会离圭谷-合儒两城道路不会太远,这样可以方便郑安良等人来往合儒城;
至于校舍,殖民司会安排招工建设,建设完成之前,师生们可以先在旁边搭起帐篷和传统的庐仔代替,毕竟重要的事情在于教学,而不在于住得如何;
《龙言经》的编撰也已经开始,两册《官语经》也会同时修订成使用澳龙雅言标音(而非漖寮部发音)的版本,郑克殷觉得自己也可以着手准备写第三册《官语经》,以此教导半生不熟的番民彻底掌握汉语官话。
就在一切都勃勃生机、万物竞发之时,郑克殷收到了一则有趣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