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此话一出口,众人皆是面色古怪。
就连王翦,都是眉角微微一挑。
说实话,有道理!
此事在明面上,乃是白纯利用红莲公主的身份,在咸阳之中搞起了“厕纸特卖会”,所以厕纸冲击了纸张市场,引起了纸张价格的飞速下滑。
虽然大家都是知道此事乃是公子彻在背后所为。
但是如今公子彻乃是监国公子,朝堂之上更是杀威甚重,大家知道又如何?谁敢戳穿?
至于公子彻的脸皮嘛没人拆穿的事儿,那就是没有发生的!
“啊对对对!就是白纯!”
“本公子想揍他很久了!此番父皇密信上又没说确切廷杖何人,他才是售纸的人!揍他!”
嬴彻连忙开口,那副不要脸的模样,让众人嘴角微微一抽。
意料之中,但又在情理之外啊。至少殿下您稍微装一装啊这白纯要是知道被您卖得这么果断,不得哭死啊?
“老将军,密信之上没说廷杖多少下,就十下吧?”
“二十!”
“三十!”
“不能再加了!”
见众人没反应过来,嬴彻亦是趁热打铁,无形之中,已经将这口黑锅死死往白纯头上扔去。
此话说出,即便是王翦,都是眸光微微闪动。
他想廷杖的人是公子彻啊!
但是这一番歪理之下,王翦若是执意要打,那反而有点过分了。
万一这位殿下怀恨在心,没事儿就来自家门口逛逛,然后找机会就跟自己的孙女谈谈心怎么办?
“只是这密信之内,陛下是要老夫亲自廷杖!这白纯不在咸阳,殿下您这法子怕是不好啊!”
王翦故作为难开口道,他还是不太死心。
“没事儿就当利息了!”
一听到王翦有松口的迹象,嬴彻从扶苏身后缓缓走出,笑言道:
“民间欠账,九出十三归,这白纯又不是不回来了。儒家那孔老头也说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白纯从地方上远道而来,老将军届时打个尽兴便是了!”
此话说出,众人目瞪口呆!
就连萧何都是微微扶额,颇感丢人。
自家这位殿下为了自己不挨揍,将白纯的苦茶子都给卖了啊!连利息都出来了!
那岂不是代表着除了派人去廷杖之外,等到白纯回到咸阳,还要被王老将军廷杖?
啥事儿没做,挨两顿揍,谁能比他冤啊?
扶苏嘴角微微一抽,对于《抡语》的理解更深一个层次。
好家伙,原来这擩家圣经《抡语》除了对付敌人之外,对付自己人也这么顺手啊。
“殿下此言实在是”
听到嬴彻这么‘真诚’的话语,就连王翦都是一时语塞。
当然,王翦语塞,那就是他嬴彻的机会了!
“雨华天!”
“奴婢在!”
雨华天跪倒在地,始终没有起身。
方才就是因为他的失误,才让殿下的臀部挨了这一下‘雷霆重击’!此刻的他,愧疚不已!
“让你西厂的人带上廷杖,去揍白纯丫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