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都快急哭了,“景王啊!”
景王和他们国公府有仇,今日来是做什么?
找茬?
来不及思考,便见景王一身华衣,手里持着一把金扇进来,“老夫人,六十大寿,恭喜啊!”
他大手一挥,身后的侍从抬进来三口大红木箱。
“柳国公可还记得,半年前给泾阳运送的军粮里,有一批是发了霉的陈粮,泾阳的弟兄们吃了之后生病,导致不敌敌军而败的事情?”
柳国公暗道此事不好,站出来道:“此事圣上已有定夺,老臣监管不力,也已经受到了该有的处罚。景王今日将这些事情又抖出来,究竟是何意?”
在场的众宾客齐刷刷看向景王,嘶!
泾阳侯隐退后便不问世事,除非是特别紧要到要他出山的地步。而半年前便是如此,老侯爷重披战袍,驻守泾阳死守一线,这才挡住敌军突袭。
此事早已了断,卖陈粮的商家被砍头,监管不力的柳国公被禁足思过罚俸禄。
这个时候提这件事,要么就是景王单方面找茬?要么就是这事情另有隐情?
按照景王胡闹的性子,还是第一个原因更可信一些。
果然,见景王眯起眼,邪肆的笑勾起,“本王突然梦见这回事,觉得你柳国公府如今蒸蒸日上,很是对不起当时上战场没回来的兄弟们,故而今日送上一份大礼——开箱!”
侍卫打开箱子的刹那,一群乌鸦跟放出牢笼般,扑棱棱前拥后挤地飞了出来。
满堂黑鸦压宾客,四处乱窜欲啄人。
逃窜的人群之中,燕予苍一人站立中央,一片黑色当中,唯他一抹金色闪耀。
用一句诗来形容此刻,便有了些“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的意味来。
“柳国公,老夫人,这是你们自食其果!”
丢下这句话,燕予苍信步离开。
回了景王府,侍卫不解地问,“王爷怎么突然针对起柳国公了?今日大闹寿辰,怕是要传遍整个京华。”
燕予苍不以为然,淡淡勾唇,意味深长道,“这你就不懂了,这是给未来媳妇出气呢!”
侍卫一愣,谁?
他们王爷看上了谁?
难不成是国公府的表姑娘,那个快十八岁还没定亲,但传闻是要嫁给柳世子的女人?
“派人去给柳世子找点麻烦,别让他那么快回京华!”
侍卫兴致冲冲地应了句是,心想王爷该不会要强取豪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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