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这个老人不是他陪了她几十年的老伴儿,他肯定会此时此刻让人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文老将军压根儿想不到这样的话居然是从他的老伴儿嘴里说出来的,什么叫做能当太子的妾都是文思宁的福气。
还有没有一个祖母的样子了!
他气的眼前一黑,抬手将红鹰长枪握紧了,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还请太子殿下把聘礼抬回去,老夫说思宁不嫁进东宫,就一定不会嫁进东宫!
老夫现在就进宫求见陛下,请陛下收回这圣旨。”
就算不要那十五万兵马的统领之权,他也要护住这唯一的孙女。
“好啊好啊!
你们一个个都是想造反不成!圣旨已下,父皇金口玉律,岂是你说收回就收回的?你让父皇的面子往哪里搁!
今日你若不接旨,孤就以抗旨论处你文家九族,老将军,你可要仔细地思虑清楚啊!”
太子咬牙威胁到,打定了注意不罢休!
“你——”老将军浑身的血液涌上天灵盖,听得太子压低了声音,似是在蛊惑,“父皇早对你文家不满,我这番求娶的动作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不管是三皇子还是父皇,他们都会以为你跟我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就算再怎么解释,也是撇不清的!”
老将军瞳孔扩大,他一向不插手朝廷正式以及储君的确立,如今太子居然把话摊在明面上说,甚至拿他的族人来威胁,温
文家百年清誉难道就要毁在他的手里?!
“卑鄙!”
“哼!孤敬你为岳丈,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气氛正是剑拔弩张,这圣旨接了会害了思宁一辈子,不接会害了整个文家族人。
太子露出了得意的笑,仿佛一切已经成定局一般。
直到外面想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砸东西一样,太子眼皮跳了跳,“什么声音?”
这时候慌慌忙忙跑进来一个小厮,头上滚动着汗珠,说话结结巴巴,“不好了不好了!
指挥使大人让人把箱子都砸了个稀巴烂!”
就像是一个巴掌拍在太子脸上,让太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像开染房似的好不精彩。
程淮他怎么敢?
还没等到他发脾气,那位常年黑袍,带着雕凤凰的黑色面具,腰佩柳叶刀的男人就背着手走了进来。
许是常年带领暗卫,又经常行一些心狠手辣之事,他的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森然的冷意。
恍如阎罗殿里刚出来一样!
“程淮你什么意思?为何要砸了孤的聘礼?”太子厉声质问,加上前几日在玄影骑受的委屈,全部都在此时发泄了出来!
“这是聘礼?”
程淮嗓子眼里发出淡淡的疑问,他语气间的从容淡定让太子的怒火更甚。
“怎么?!
程淮你是专门来破坏孤好事的是不是?!
孤告诉你,这是圣旨,玉玺盖章,清清楚楚,你莫不是跟他们一样,想要抗旨不尊?!”
太子一口气说完,这一个两个都是来抗旨的不成?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他盯紧了程淮,只见程淮单手从腰间解下柳叶刀,连着刀鞘猛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平滑的桌面瞬间裂了一条缝。
“什么圣旨,拿来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