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蕖继续说道“就先不说这萧府上下的丫鬟们,哪个不想攀龙附凤,少爷却一概不理,看都不看一眼,也是,不过是些个下作的小蹄子,庸脂俗粉,哪里能够跟主子相提并论呢。便是这外头的,都赶不上主子半分呢。”
“主子您进府的时候,可是四人轿子抬进来的,走到也不是侧门,是正门呢!少爷说,您需要冲喜,不能走侧门,直接让您走到正门呢。”
“还有给您的聘礼,这庄子,铺子,田地,金银,可样样不少呢!还给您添置了好些丫鬟婆子们,专给您辟了小厨房呢,厨子都好些个,就是怕您吃不习惯。”
“您再瞧瞧这院子,这摆设,这一件件的,哪样不是珍品?”
“就不说旁的,便是别的富庶人家的姑娘,指不定还比不过您过得呢。”
“奴婢之前也听说过,多少人家上赶着想把姑娘许配给少爷呢,老太太和太太一概瞧不上,她们那些个,那比得上主子呢,可不是?”
“想从少爷这着手吧,少爷自都不搭不理的,那些个有旁的心思的人家,都碰了一鼻子灰,气的跟什么似的。如今风风光光的纳了您进府,可不是羡煞旁人了么?”
红蕖继续讨好的说道“再说了,少爷知道前些日子,您受了委屈,还雷厉风行的惩治了少夫人身边的陪房妈妈,如今,您的吃穿住用一概都是少爷房里出的,不需经过少夫人那边儿,这样一来,也不怕少夫人拿捏了,可不是一桩好事么?”
晚晴本来木木呆呆的听着红蕖一个劲儿的诉说,面无表情。
却突然听到她说“少夫人”三个字,猛然反应过来。
是了,是了,还有傅兰陵呢?她。。她如何想法?
又听红蕖说“惩治了少夫人身边的陪房妈妈”有些愕然,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陈妈妈瞧着晚晴面色的变化,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到难过到伤心到木然再到惊讶,便知道她心里百转千回到底想到了什么了。
陈妈妈心里叹到,也不怪晚晴一副愕然的模样。
之前那傅兰陵的陪房妈妈为难晚晴,克扣阻挠她们的月利和物品的时候。
她们怕晚晴担心和多想,为了晚晴的身体着想,都不约而同的瞒着晚晴,不让她知道真相。
后来晚晴又被红蕖气的吐了血,直接昏厥了好久。
中间又发生了好些事情,但是那时候晚晴都是处在昏迷的状态,自然诸事不知了。
如今突然给她说起这些,她自是茫然不知了。
不过,此事,她还是知道方好些,毕竟。。。
陈妈妈思及此,也打定主意不阻止红蕖,由着她继续说了下去。
晚晴接下来便从红蕖的口中,得知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也想起来了,她昏迷之前的那些事情。
原来,当时晚晴的宅子被傅兰陵身边的陪房妈妈恶意克扣阻挠领月利等。
府里的一个丫鬟提议将晚晴的首饰拿去萧府当铺典当,这样可以借用萧府当铺的渠道跟萧君珩传递信息。
绿芜便去了,不多久,晚晴便吐血昏迷了。
绿芜等更是着急的不行,却左等右等,还是等不到萧君珩的回归。
晚晴的身子,又急需珍贵药材和补品,于是绿芜等又孤注一掷,特意拿了许多珍品首饰头面,再次拿到了萧府当铺前去典当。
那掌柜的一见,又是吓了一跳,连忙旁敲侧击问了许多问题。
绿芜便按照之前众人商量好的方法,掏出手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当铺掌柜的诉起苦来,说道自己名叫绿芜,主子姓慕,一个姑娘家,本来是定了亲的,无奈各种原因,暂时还未接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