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婆子想着,以自己家的情况,自己家丫头的相貌,便是进去了,也是做妾,莫要瞧着人家做妾似乎很是富贵,可那是人家命好,长得好,或许,自己也是有本事的。
自己家的丫头呢,哪有那样的好命啊?便是进去做了妾,还不知道过得如何呢?
到时候,自己这个老婆子也不能进府去探望,生怕女儿要是受了苦该怎么办呢?
若是碰到个不好相处的主母,那。。。蔡婆子想着富贵,心里又是无奈又是羡慕,人跟人啊,果真是不一样的,有的便是可以攀住了高枝儿,从此做了富贵夫人,享尽荣华。。。自己呢。。。。
旁边刚刚给人家称好了菜的婆子瞧见蔡婆子心不在焉的模样,摇了摇头,推了推她,道“蔡婆子,你还做不做生意了?你瞧着,今儿你的菜还剩下多少呢?不是说你女丫头要说亲了么?你还不快些卖了菜,给你女儿添些嫁妆?!”
“你莫不是还在想那些个富贵人家的事情吧?跟你有甚关系啊!还是早些把菜卖了,回去还一堆事儿呢。”
蔡婆子才醒过神来,然后赶紧着帮着面前的来买菜的人称着菜呢。
此时,安乐州面上瞧着还是那样的平静,一如它的名字——安乐州,寄语着这里的每个人最美好的希望,平和安乐!
夜幕中的安乐州又重归了平静,白天那些摆摊的卖艺的卖吃食的耍把式的都收摊回家了。
此时的安乐州,也跟以往的每一个夜晚一样,都慢慢的逐渐陷入了宁静之中,几乎家家户户都开始闭门熄灯,开始安睡了。
而原本平静没有声息的安乐州的渡头上,却无声无息的泛起了波澜。。。。
晚晴跟以往一样,早早儿的就熄灯,窝进了绣床的锦被里头,她最近又开始出虚汗了。
昨儿虚汗将自己的被褥都浸湿了,头发也都是湿透了,绣橘爹道还是身子太虚了,这段时间,让晚晴莫要再忧思过重了,否则身子又很难将养好了。
晚晴也知道,绣橘爹说的在理,但是对萧君珩的担心,还有对璟儿的思念,哪里又好似她能够控制的呢?
虽然,她已经将之前梦见萧君珩浑身是血的那个梦境给忘了,但是心里头到底还是牵挂着这个自己爱慕了多年的男子。
毕竟,他到底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孩子的父亲。
之前,他们两个的感情降到了冰点,她一直认为是萧君珩翻脸无情,对她违背了以前的山盟海誓。
加上对璟儿的不闻不问,让她心里难免对萧君珩有了不满和怨怼。
但是,他临走之前的欲言又止,还有傅兰陵的一番解释,让晚晴又觉得萧君珩和的是真的并没有对自己忘情,或许,他真是有苦衷的呢?
这段时间,晚晴又仔细查看了萧君珩送来的那些个东西,虽说是找了借口,悄没声儿的送来的,但是,看的出来就是他的手笔。
给她的,给璟儿的,全都是最好的,事无大小,全都想到了。
就连璟儿满月的金锁都是顶好的,那时候自己也正在冷心之中,并没有心思去查看。
只对萧君珩充满了失望还有伤心,如今自己再仔细看看,里面何尝不是对璟儿充满了希望还有父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