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顺便为青少年组的男单加油。
丛澜出现的时候她大声地呼唤着这个名字,“丛澜”二字的发音可标准了,还是正常的姓+名的顺序,而不是国际通用的名+姓。
队友:“咦,你的发音?”
天草梨绘笑着道:“澜酱教我的。”
丛澜日语很标准,喊她的名字也很亲切,但天草却不能叫出来丛澜的名字。
在日本冰演期间,两人短暂训练的间隙里,天草缠着丛澜让她教了这两个字的正确读法。
带音调的那种。
原就期待丛澜的好表现,等真正见到了,那个3a,震得天草梨绘哑然无语。
她会3a,所以更知道这是怎样困难的一个跳跃,相比旁人,她的感触也就更深一点。
“这跳跃……得有三米了吧……”她呢喃。
事后,未曾见到丛澜短节目的娜塔莉与星野晴奈,特地找了视频回放,盯着这个go足有243分的3a看了十几遍。
良久之后,她们跟自己的教练对视,眼里充满的震撼与惧意。
很巧,她们二人,都会3a。
·
冰面果然如易儒说的那样,边缘处特别不适合连跳。
这一日的男单们,在边缘起跳的时候,第二个跳大多都失误了,还有直接擦着挡板过去的,可想而知,就算成了,跳跃质量也不高。
丛澜忙完了采访,找了位置去看剩下的项目,其实为的就是今天最后的一个双人短节目。
褚晓彤陪着她一处,两人还分享了带来的火腿肠,在观众席上吃得很同步。
“小白的腰伤似乎更严重了。”褚晓彤忧愁地咬了一口。
丛澜点头:“他俩上个赛季飙了技术难度,这个赛季收敛了一些。凝凝那里好像重复他俩的老路了,抛四看着好危险啊……”
褚晓彤:“我跟寒哥练过抛跳,太难了,那种身不由己无法控制的感觉。”
一想到她就打了个哆嗦,只能再吃一口火腿肠压压惊这样。
丛澜好奇:“你怎么练双人了?”
褚晓彤:“刚好跟他俩一起训练,闹着玩嘛!”
她嘟囔:“我还是喜欢单人。”
丛澜点头:“对,我也喜欢单人!”
话虽如此,但国内单人的后续梯队跟双人相比,差得还是有点远的。
温哥华冬奥的双人金牌所带来的影响力,源远流长。
大概只有丛澜未来得到一块女单金牌,才能与之媲美了。
丛澜看着舒傲白跟俞寒的比赛,突然想起来于谨之前带的邹蝶。
小姑娘她见过,也在国家队里,不过是二队,成绩不是很好。
她练女单的时候就受过伤,转去双人了以后因为心急,跟搭档的磨合太慢,上了难度导致肩伤复发,没等痊愈就又开始了训练。
于谨当时还去看过她。
双人里想找到合适的搭档其实挺难的,舒傲白俞寒、安凝思顾示他们都是青梅竹马起步。
队里倒是也有拆队的,还挺常见,但他们两组就是仗着默契和成绩,稳稳地保持了下来。
邹蝶当时没好全就再度训练,其实也是担心自己的男伴被配给了别人。
双人没比单人好练到哪儿去,甚至因为临时转项,磨合期很难熬,对人的心理和身体都是打击。
冰上的两人在做螺旋线,跟丛澜褚晓彤过来看比赛的两位教练,一边看冰面一边凑到一起闲聊。
丁教练瞥了一眼于谨收起的手机,看到他的神情,了然:“又是邹蝶妈妈?”
于谨的左手搭在丛澜的红色行李箱上,里面是她的冰鞋和毛巾等物。
孩子在隔壁坐着,他这个于妈妈负责后勤,带着丛澜的东西,给她减轻负担。
听到丁教练的问题,于谨顿了顿,无奈点头:“嗯。”
丁教练:“又想回来练女单?这都多久了,再回来也不行了。”
双人跟单人之间有壁,邹蝶去练了三年多,再想回单人,难度可以说是逆天。
丁教练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这带出来一个丛澜,可真是成了教练群里的香饽饽啦!”
于谨:“你也不遑多让,晓彤的3a出了,以后你就是于谨二号。”
丁教练笑骂:“谁要当你的二号!还替补呢?”
他喟叹:“243,这个go啊!”
感慨全在未尽之语里了。
于谨一想起来也是忍不住地笑,脑海里重复着丛澜那一跳的画面。
太强了。
既然今天可以加到243,那何愁没有加满的一天呢?
于谨的视线落在对面的裁判席上。
再压分,再算分,你们又能挡到几时呢?
他想着堂溪的裁判证考了下来,张简方督促的其他几人也在陆陆续续学习和报名考试,就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如果有一天,国际滑联不再是欧美后花园,这里变得公平一些,也许他们的孩子就可以得到自己应得的分数。
想到这,于谨又有些黯然。
如果这一天是今天的话,丛澜的3a会不会加满呢?
只差那么一点,就一点点。
243配不上这么好的完成质量。
再一想到p分,于谨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算了,垃圾isu。他恢复了面无表情,将视线从裁判席上离开,不愿意再施舍一星半点。
·
当晚,丛澜的短节目在花滑圈子里传播开来,关注这个运动的几乎都看了她的gpf第一日比赛。
有至少三个机位的3a视频被截取成gif,被无数人存储到了手机里。
noah再度发话:不论是哪个角度,这都是一个+3的3a,完美到让人无话可说。
时间流转,第二日,成年组女单的自由滑受到了成倍的关注,他们想知道,丛澜是否会上最高难度。
要是有的话,这里面的3a,会是什么模样呢?
难道有人可以连续给出如此高质量的跳跃吗?
如果可以,那她对于3a的掌控程度,到底是什么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