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将所有的火焰全都浇灭。
然后笼罩在屋子上的乌云才总算是消散干净。
星月赶紧踩着潮湿的地板,跑到了朱孚的床边。
朱孚的床榻上,倒是干净如故,仿佛刚才这一场大战,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倒是星月的出现,让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流露出温情来。
星月问:“爸,你没事吧?”
朱孚干瘪的嘴露出了一个笑容,声音宽厚,但已经十分沙哑:“放心吧,我没事,就是两个刺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就听见“哐哐哐”的铠甲撞击之声。
流京大步奔跑了过来,一下子跪在了朱孚的床前,朗声道:“陛下,臣护驾不力,致使这两名刺客猖狂如此,恳请陛下治罪!”
朱孚笑道:“没事,不就是房子么,烧掉了,再建就行了。”
流京又道:“臣居然阻挡不了那两名贼人,甚至还浪费了一颗【黑芒石】,简直罪该万死。”
朱孚温情地看着他,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孩子,道:“【黑芒石】不就是来用掉的么,不用的话,和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区别,你不必自责,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流京大喊:“谢陛下不杀之恩!”
说完,端端正正地站直身子,然后往墙边走着,又走回了他固定站立的位置,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雕塑一样。
星月瞧了瞧笔挺站着的流京,对朱孚道:“爸,要是你哪天离开了,流京弟弟会怎么样呢?”
朱孚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啊,那一身盔甲,似乎把他给束缚住了,既锁住了他的身子,又锁住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