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理文斋”的老板,那个鉴定师文老师。
见对方认识自己,向北寒赶紧笑着冲对方点头,回答道:“别叫我老师,我可不敢当。”
“哎呦!那是您太客气了,能在这次全国范围内的鉴宝大赛上最终夺魁,你不敢当谁敢当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文学明,这家‘理文斋’是我爷爷创下的,主要是经营笔墨纸砚和文房用器。现在归我管理。”
文学明说着话,就走到了向北寒的面前,主动地伸出手。
握着向北寒的手,文学明转头对那个男人说道:“成儿啊!这位向老师就是前些日子在轰动全国的那次鉴宝赛上赢得最后冠军的向北寒。别看他年轻,可这鉴定的眼力和知识储备绝对是行里专家级别的。你就把东西让向老师掌掌眼,他出具的证书可比我强百倍呀!”
话语中没有任何的虚头巴脑,很谦虚地把向北寒让到了桌子后面的椅子上。
叫“成儿”的男人听了文学明的介绍,也是很积极地把那只青瓷羊摆在了向北寒的面前,语气中流露出迫切的希望,说道:“向老师!我叫张千成,入行不深。请你给掌掌眼,这件东西是我朋友家的救命钱。”
向北寒笑着点点头,然后就把眼睛聚焦到面前的瓷羊身上了。
这只瓷羊是青瓷的,长三十公分,高有二十五公分,四肢跪卧卷屈状,昂头,身体肥壮,形体健美。釉层清亮,透明度较高,开片呈细碎裂状,局部有流釉和集釉现象,四肢卷屈处无釉,胎骨较白闪红。
从胎质和釉色两方面分析,这是越窑的东西,上手掂了掂,分量感十足,这说明胎体很厚。
一番仔细地鉴定后,向北寒抬头,冲文学明和张千成说道:“两位!这只青瓷羊据我判断,确实是东晋的东西。虽然表面看似粗糙,但放到东晋的时候,也算是一件达官贵人、富贵人间才能用的东西了。”
“真的是东晋的”
文学明盯着眼前的瓷羊,语气中多少有点儿不相信。
一听是东晋的,张千成倒是高兴了,兴奋地问道:“向老师!既然东晋的,那这件东西是镇纸吗”
向北寒点点头,说道:“这确实是一只镇。但不是文老师说的镇纸,而是一只席镇。原本应该是四只,现在只剩下这一只了。”
“席镇真的是席镇”
文学明很认真地态度问着向北寒。
向北寒脸上一整,耐心地解释道:“席镇是压帷帐或席角用的镇。魏晋以前古人都是席地而坐,地面铺着用藤子、芦苇、蒲草或竹条编织席子。即便是王室贵胄家低矮的床榻,上面也要铺席,有的床上还设置着帷帐。这席子和帷帐四角常用镇来压住。所以这只青瓷羊就是一只席镇。”
轻轻一笑,接续说道:“文老师!如果这只羊是镇纸的话,用起来是不是有点儿太沉了”
向北寒这话一说完,文学明不禁恍然地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