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冰冰凉凉的东西给覆盖住了,让他呼吸有些困难,胸口闷闷的,感觉快要溺亡。
他缩在小被子里,娇软的身体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他稠密的眼睫颤抖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紧闭的眼尾落下,又没完全落下。
直到第二天一早,刺眼的阳光穿透他的眼皮,蔺悄揉了揉眼睛,摸到一手的湿润。
他茫然的睁着朦胧的眼眸,看着房间里另一张空无一人的床上,逐渐清醒的脑子才意识到陆修远起床了。
他裹着小被子坐起,感觉嘴巴痛痛的,脖颈也痛痛的:[这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系统呼吸灯闪烁:[涉及主线剧情,要你自行探索。]
蔺悄蜷缩着圆润的脚趾,正巧陆修远从卫生间里出来,还未消散的氤氲水汽笼着淡淡的皂角香味,看着他傻乎乎的坐在床上,下意识地问:“怎么了还没睡醒”
蔺悄抿着唇瓣,蹬着两条修长的腿,小被子被他踹到一边:昨天晚上我好像被鬼压床了。”
他的声音偏软糯,带着青涩的气息,尾音晃晃悠悠的,在舌尖发着颤。
裸露出来的细白脚踝上面一圈红印,晃眼极了。
“你确定这是鬼弄的吗”陆修远坐在床沿,盯着他脚踝上的红印,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蔺悄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他上半身裹在小被子,黑发随意披散开来,卷翘的睫羽沉沉垂落,肤色白皙在日光下更显得极为柔软
“可是如果没有鬼的话,房间里就只有你和我了。”
他抬起头来,迷茫望来,整个人都似只见黑白两色,唯独那一点唇瓣洇红漂亮。陆修远目光都跟着变得柔软了起来,可漂亮小意思却很明显。
他在怀疑他。
在他的询问下,高大的任何马脚:“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信鬼神之说,如果你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怀疑我,我会很伤心。
蔺悄的心下意识地跟着一颤,面容帅气的男人看上去端正极了,尽管被他无厘头的怀疑,可他脸上却没有显现出任何生气的情绪
“或许是有人想嫁祸给我也不一定,有些人,也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冲动无脑。”
陆修远握住他细白的脚踝,给他轻轻揉捏了起来。
或许是精通穴位养生的缘故,蔺悄被他按的一颤一颤的,带着酥麻的痛感疼的要死。
漂亮的:“你轻一点好不好好疼陆修远被他下意识地撒娇弄得喉咙有些发干,仿佛连丝丝骨缝都被这心笙神摇的酥麻感钻的密不透风。
他手上放缓了力度,小兔叽蔺肖都没有意识到向来尺度拿捏到位的陆影帝这次怎么会把控不好力道,他吸了吸红红的鼻尖:‘那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有人偷摸进我们的房间吗”陆修远把蔺悄的脚踝搭在他的膝盖上,坐在床沿帮他按了一会儿,直到红印消退了不少,才淡淡地开口:“我想,应该是的。”
“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看见房门的门锁被破坏掉了。”
蔺悄蓦然睁大了漂亮的眼睛,弯曲的指节紧紧攥着小被子,同怕的感觉涌上心头:“真的是人为的小兔叽软白的脸颊被气的红红的,像是快要被吓哭了一样,说着就要起身去看看门锁,走到一半又害怕,回头拽住高大,轻轻摇晃。
这副依赖感十足的模样让陆修远心尖像被挠了一样,陆修远失笑起身陪他前往。,
到了门边,陆修远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蔺悄一边抓着陆修远的衣角,一边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瞥见门把手摇摇欲坠的挂在门上,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变态是怎么在他们熟睡的时候撬开门锁进来的,蔺悄心里就一阵后怕,特别是还对他这样那样,让他还误以为是鬼压床,真是坏东西。
“我已经告诉何导了,陆修远垂着眸,轮廓分明的面孔被日光蒙上了一层隐隐绰绰的阴翳,唯独那双眼眸是明亮而平静的,仿佛一汪深幽的潭水,不会被任何东西惊扰。
可此刻,却掀起了一层层涟漪。
任何想要对你图谋不轨的,我都会解决掉。
那种熟悉被盯上感觉让蔺悄攥紧了男人的衣角,红红的眼眸看起来更显孱弱与娇气。没过多久,在早餐时间,何导演就顺带在各位嘉宾面前说了这件事。
“有人偷闯进房间里”
各位玩家显然敏锐的抓住了这个信息点,褚渊淡淡地抬眸,看向红了一圈眼眶的蔺悄。
“怎么回事夜晚不是禁止串门吗”玩家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蔺悄红着鼻尖乖巧地咬着三明治,略微垂头,褚渊视线一瞥,正好看见了漂亮小枚清晰泛红的牙印。过去的视线又冷又沉,让警觉的小兔叽瑟缩了一下,褚渊冷寂的轮廓在光影交错里显得阴沉不虞:“有人违反了游戏规则
“摄像头没抓到是谁进的房间吗”
被精准的问到要害处,何懿也在这时开口:‘‘因为公寓里线路老旧缘故,工作人员排查后发现摄像头连不上电了,自然也就缺失了昨天晚上的监控。”
“那你把我们聚集在这里怀疑,难道工作人员就没有嫌疑吗”
褚渊还没开口,另一名玩家就坐不住了,没有人想被当成嫌疑人。
“应该不是工作人员,因为门锁是被撬开的,而且工作人员有钥匙。”蔺悄扑扇着鸦羽般的眼睫,吃完三明治后咕噜咕噜喝下几口牛奶,奶渍沾染上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