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伍十颇有些执念的追问自己,男子还是停下了脚步。
在自己穷追不舍的追问下,男子终于愿意直面自己的问题,伍十紧促的心终于一松,当即回答道:
“是的,这对我很重要……”
猜测到男子的目的以及自己对他的初始印象,伍十还是取下自己的行囊,从中掏出了一个微鼓的布袋,将里面仅存的一块下品灵石以及十几块精币全部倒在了手上。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如果你能告诉我清河山脉的地址,这些……”
说着抓来男子的手,一股脑的全部放在了男子手上,补充道:
“虽然没多少,但……应该够你买几壶好酒了。”
男子掂量几下手中的灵石,不禁露出了笑意。
“嘿……”
“有意思。”
随即将灵石装进了口袋,不由分说的将手中的葫芦扔给了伍十。
“拿着……”
“别说我欺负你啊,这些灵石就当是你买我的酒了,我请你喝!”
伍十接过葫芦,依旧一脸茫然,不知眼前这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男子脸上明朗朗的笑意,仿佛在说“有本事你就喝”!
不就一口酒么,而且自己一直盯着他,他也不停的在喝,也没有机会下药啊。
下定主意,伍十硬着头皮猛倒一口,刚一下肚,一股强烈的火烧感袭上心头,直充脑海,让伍十一口气没接的上来,直接喷了出来!
伴随着猛烈的咳嗽,伍十弯下了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这酒……”
随即倒地,不省人事。
……
不知过了多久,伍十迷迷糊糊的从昏暗中醒来,借着微弱的火光,依稀能够看到自己置身于一片狼藉之中,视野所到之处残破不堪。
伍十挣扎着从地上撑起身子,头脑一阵酸胀感,醉意为消。
“这是哪啊”
男子熟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醒了啊”
伍十测过身子,才发现对方正倚着残破的窗台,目光凝视着天空。
伍十缓缓爬起,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走到男子身旁,一脸尴尬的笑道:“你这酒,劲儿也太大了!”
男子也是回应了一抹笑容,但一直没有正视伍十,只是保持同一个姿势望着远方。
“你是来找清河宗的吧!”
此话一出,伍十犹如平地惊雷,瞬间清醒无比。
抓着男子的手臂,惊喜道:“你知道清河宗”
不过惊喜只是一瞬,似乎并没有和他说过,自己要找的是清河宗,尽管这并不是自己的秘密。
但对方猛然提起,还是让伍十有所防备,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
男子这才转过身,平淡的注视着伍十,抬起右手,一块熟悉的令牌出现在伍十眼前。
“怎么在你这”
“还给我…”
说着,并不着痕迹地扑了上去,想要夺回自己的东西。
男子轻身一晃,让五十扑了个空。
见自己失手,又想到之前悦食府前五六个人都未能进其身,自己也就放弃了再一次抢夺的打算。
“这个令牌,对你应该没有用吧”
“另外,你骗我到此,到底是何居心”
男子面对伍十的斥责,不怒反笑。
“你貌似,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吧!”
随即“哈哈”怪笑一声。
“我越来越好奇了,到底是哪位是师兄弟,培养出了你这么一个傻徒弟!”
“不,你体内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灵力,应该算不得徒弟!”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五十听。
“你什么意思”伍十不解。
男子一口酒下肚,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向火堆旁走去,嘴里呢喃道:
“真是个榆木脑袋!”
旋即单臂一挥,原本放在火堆旁的行囊腾空而起,直射伍十怀中,砸了个正着。
“翻翻你的行李,就知道答案了!”
伍十接过行囊,下意识的去翻找,这才发现,自己的令牌正完好无损的躺在行囊中。
拿出令牌,伍十狐疑地望了一眼正半躺在火堆旁的男子,心里喜忧参半。
喜的是,对方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令牌,也就意味着,清河山脉甚至是清河宗,对方也是知道的,但忧的是,这令牌不难模仿,吃一堑长智的伍十,不停的告诫自己,上一次骗的是钱,这一次,再轻易相信,指不定损失的就是人了!
况且,如果真是清河宗的人,为何不第一时间将自己带回宗门,至少能让自己眼见为实,这全凭他空口白舌,自己真的很难相信。
但伍十忽略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并且早已身无分文,除了身体,还有什么可以失去。
而且就身手而言,如果真对伍十所图甚大,恐怕不需要多费任何口舌,挥一挥衣袖,就能全剧终。
男子看着伍十面部不断的发生着变化,不由得哑然失笑道:
“有心思是好事,但心思过多,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发现被看透了心思,伍十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透着红彤彤的光亮。
“叫我清尘师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