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夺魁一事最终关乎到临州旱灾,此事他的良心使得他非做不可。
直到刚才与刘远山相聊,他才想通。
这诗魁的位置干嘛非要自己坐?
刘远山也是女帝这边的人,在朝中资历又深,若是他夺魁后举荐一位同党派的老臣暂替阳州刺史一职,那比他一个太监要可行多了。
而且以他和刘远山的交情,届时只需把名望给对方,好处都是他自己的,也免得树大招风,并且刘远山还会觉得亏欠他一个天大人情。
如此,简直是一举多得!
“我特娘的真是一个天才!”
刘远山这边,心里美滋滋的那是一杯接一杯。
“刘尚书,何事让你如此喜悦?”张仲之略感疑惑。
刘远山没有正面回答,却问道:“张相你觉得下官那首《竹石》,整首如何?”
“甲上之作自然极好,这让老夫都深感不如。整首看来,表面是在写竹,实则是写人。”
“不愧是张相,下官这点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刘尚书老脸依旧稳定发挥。
“若我猜的不错,刘尚书是想说自身如那君子竹般,刚正不阿、坚韧不屈,即使在恶劣的朝堂局势,都无法让你屈服,始终会像石缝中的竹子般越磨越坚,任尔东西南北风!”
张仲之这般感慨。
刘远山听的人都愣住了,这林小子写的竟是这般意思,这是在警示老夫啊,为官当清廉公正,面对赵瑞这等奸臣当坚韧不屈!
这小子日后必成大器,老夫定要好好巴结…结交。
“张相,其实老夫还有一首好诗,未曾宣扬。”
张仲之眼睛一亮,“哦?何诗?”
“明日诗会,张相自会知晓,老夫一介尚书,本不愿与那些文人大儒争锋,奈何两国文人如此嚣张跋扈,哼,是时候让他们知晓我大明之绝顶诗才了!”
……
击鼓传花又进行了几轮,但各国才子皆是兴致缺缺,只敷衍着作了几首丙级诗词。
没办法,谁让林言宸那番表现,实在是让这帮年轻人震惊到麻木了。
反正作啥出来,与之相比都是垃圾……
眼看游戏要玩不下去了,周元明很是惆怅。
原本他只是想要以此测探一番各国文人水平,如今这个结果,好坏参半吧。
好处就是浪费大明三首极品诗词,这三首甲上放在明日都是极有可能夺魁的,如今放出来就失去了首发性,自然明日不能再用。
坏处则是一名太监和官员,都能轻而易举作出甲上,那大明的文人大儒简直难以想象,这给在场所有人造成极大心理压力,甚至都有人开始摆烂了。
“不能如此下去了,必须打压一下大明的气焰,我郑国才子不能因此颓废!”
一念及此,周元明起身从衣袖中掏出一页印有冰蓝纹路的黄纸,此乃与大明龙宣齐名的大郑麟宣。
“诸位,酒宴也即将结束,不如再进行一轮飞花令如何?在下此次愿拿出一页《玄阴九转箓》作为彩头,只要最终胜者,这功法首页便赠与他!”
此话一出,原本冷寂的气氛,猛地炸了起来。
就连长孙奕和长孙慎都站起身,死死盯着那页纸张。
这《玄阴九转箓》可是郑国皇室的传承功法,其价值比起他们大明长孙氏的《炎天宝篆》还要高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