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后面已经变成小瓶走在姜陵前面,姜陵则是喘着气跟在后面,她觉得这已经超过她平常一个月的运动量了。
终于到了曾宅,姜陵左手叉腰,右手轻拍着胸口顺气。小瓶前去扣门。
来开门的叫阿福,认识小瓶,所以就让姜陵和小瓶到花厅等,他去通传。
很快曾鸿和妻子许茹就到了花厅。
姜陵起身行礼道:“冒昧拜访,多有打扰,实有急事欲告知世叔。还望世叔、婶婶见谅。”
“你可是遇到了难事?”这是曾鸿的第一反应,好歹是老友的孩子,得照顾一下。
许茹见姜陵脸颊的婴儿肥还没有完消散,只觉得这孩子挺招人喜欢的,也没有介意,而是招呼姜陵坐下:“快坐下,站着说事也不嫌累得慌。”
“多谢婶婶。世叔是这样的……”姜陵将北曲巷问道的消息细细道来。
刚开始曾鸿还没在意,后来就越听越专注。
许茹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让把不住门的仆役听了去乱讲话,于是及时清退了闲杂人等。
“世叔,不知平波府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姜陵问道。
“倒是不曾有过,想来那东贼还未曾进犯平波府。”曾鸿答道。平波府临海,要是东贼真的打到了平波府,那地盘真就不小了,可以说是割据一方。
“世叔,北曲巷的行乞人数与往年相比过于多了,那么除了了北曲巷,南湾街呢?整个鄞县呢?”姜陵隐晦地说道。与平波府隔了有两个府的百姓流到了鄞县,那他们是对东天王多么恐惧。
曾鸿皱紧了眉,以前是不曾注意,现在他想到的比姜陵更多。不管东贼是秋后的蚂蚱还是春风下的野草,鄞县和平波府必须早做准备。
“不知那东贼麾下贼子几何?上面可还有贼首?”
“目前打听到的是东贼号称十万人,上面据说还有一个自称是上帝的弟弟,那个东贼要称其为天父。”
“那东贼……”
曾鸿和姜陵一问一答,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宵禁。中间还一起吃了晚饭。
姜陵差点忘记了还在家等她的柳枝,好在许茹做事周到,提前派人送去了信。
事情谈完了,姜陵觉得有些喉干舌燥,喝了满满一杯茶水。
曾鸿郑重地道谢:“真是要多谢侄女提醒,这条子你拿着。让阿福、阿禄送你回家。”
姜陵赶紧把杯子放下,回礼道:“哪里,我自到鄞县多承蒙世叔照顾,只想着能帮到世叔就再好不过了。而且在世叔之下鄞县哪里有鸡鸣狗盗之徒,我和小瓶结伴回去就行了。”
曾鸿还没来得及开口,许茹就拒绝了而且还有多了两个人:“不行,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要如何跟姜太太交代。青兰,青梅,你们也跟着一起去。”
最终姜陵推辞不过,在护送之下回到了姜家。姜家灯火通明,甚至有烟火味,显然是柳枝一直在等姜陵,饭菜也是热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为了让姜陵吃上一口热乎的。
“回来了。”柳枝提着灯笼,站在杏树下,也没有问姜陵干什么去了,只是一脸温柔,又为姜陵加了件披风,拥着她进屋。
“母亲……”
“我知道你是个有成算的孩子,这么晚回来定是有缘由,而且曾太太也派人来过了。明天再说!”柳枝打断道。
“好,明天我都讲给母亲听。”姜陵一口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