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听了白秀才的话,给白秀才磕了三个头,并承诺绝不忘老师教诲,如有幸登科,必定善待百姓。对于顾安的承诺,白秀才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顾安带着推荐信从白秀才家离开后,回到了家,跟家里转述了白秀才的话。
而去书院读书又是一大笔钱。家里又陷入了沉默。原以为顾安考上了秀才,家里的生活就能变好,现在还要读啊!
顾安爷爷抽了一大口旱烟,最终拍板,得读,娃有天赋,不能浪费。
顾安奶奶也说,书院也不是谁都能进的,能得到进书院的推荐信就是一道坎,得去。
家里人虽然不舍,但他们有望了,其他人都说顾安年纪轻轻就能考上秀才,未来未必不能高中状元,家里人看着顾安中秀才后,乡绅按照惯例送来的礼,心头发热,所以最终还是齐心送顾安到百鹤书院读书。
顾安到了百鹤书院,虽然他有推荐信,但还是要考试,分班。
最终顾安被分到了丙班。丙班的大多数同学跟他家境类似,都是耕读人家。而乙班大多是士族乡绅家的子弟。甲班的构成更加复杂,有十年不遇的天才,也有官宦人家的子弟,还有大师的徒弟。
还有一个丁班,丁班更多的是一些纨绔子弟。顾安知道这些纨绔子弟都能够上百鹤书院的时候心神激荡,只觉得命运不公。
他拼尽力,侥幸得中,有恩师倾囊相授才得以考进丙班,拿些纨绔子弟子弟只是听父母安排就能进其它贫家子弟梦寐以求的书院读书,享受常人不能拥有的教育资源的而他们还不珍惜。
自此以后,顾安变得更加沉默了,他废寝忘食地读书也挤不进书院榜单的前百。他想要考举人,中进士就是要跟这样的人竞争,如果连书院的人都考不过,他还怎么考中举人、进士?
他再一次地产生了对自己的怀疑,我真的有天赋吗?
书院放假,顾安回到了老家。家里人都能看出顾安颓废了不少。劝也劝不动,只得到了顾安说自己没事的回答。但是看顾安的样子又岂是没事二字可以形容的。最终是顾家爷奶请来了白秀才。
见到自己的蒙师,顾安绷不住了,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白秀才从来都不是怀柔的人,他直截了当地说,对比在田间种田的,在考秀才途中放弃的,你是有天赋的,但是跟他们对比你还不够有天赋。你很平庸。所以你需要更加努力,勤能补拙。他们起点高,跑得快,你出了更加努力也别无他法。或者你打算放弃。
白秀才直接又尖锐的话刺痛了顾安的心,他以为他是有天赋的,他是不一样的。
“那您还收下我教导我,教我这样一个榆木脑袋一定让您很是头痛。”顾安埋怨的话脱口而出,然后就开始后悔,“老师,我不是……”
“是挺头痛的,我教过不少良才美玉,但论起执着与勤奋,你当属第一。”白秀才又给了顾安一击,同时又给顾安指明了道路。
“我明白了。”顾安重新振奋了起来,书山有径勤为路,学海无涯苦作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