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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西北,北皮市街,刘沉香客栈内,孙家姐妹泪人一般走了进来。
看到孙元庆,孙倩哭喊了一声:“爹,沉香他”然后就昏了过去。
这姑娘心思单纯,要不是姐姐生拉硬拽,她没准就跟着殉情了。
这一路上,哭的最是悲伤,如今见到父亲,还未说上一句话,便昏了过去。
她这一昏不要紧,可将老刘老孙两个吓傻了,急忙问姐姐孙巧道: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沉香怎么了?”
孙巧脸上同样挂着泪痕,满脸悲伤之色,听到问话,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了沉香为了救她们两个,甘愿留下来牺牲。
这一想,忍不住鼻子一酸,还未说话,就先哭出来了。
孙元庆扶着昏倒的二女儿,看着哭泣的大女儿急道:“你到是说怎么了,还有沉香呢?”
“沉,沉香他,呜”孙巧一句话没说完,又止不住的哭了出来。
在她心里,陈响现在一定被残忍折磨呢,没准也死了。
老刘在一旁看着这个情况,心底没来由的一阵心悸惊慌。
吾儿,吾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孙元庆这个急,他将孙倩放到椅子上,走到孙巧身前,大声问道:
“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是说呀”
“沉香他”
“我的儿呀”孙巧还未说完,老刘竟先哭了出来。
“哎,我在这呢,爹,你嚎丧干什么,赵天龙死了么?”
老刘刚嚎了一嗓子,门外陈老狗应声窜了进来,呼哧呼哧,不停喘着粗气。
嗯?
嗯?
嗯?
陈响应声进屋,屋内两老一少三个站着的人都愣住了。
老刘止住哭声,急忙跑过来一把抱住儿子,那表情比抱韩云裳还要激动。
“快让爹看看,没事吧?”
老孙看了眼陈响又转头看向一脸悲戚的女儿,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孙巧也懵了,冷艳的面容上,挂满了错愕,是啊,这是什么情况?
呼哧,呼哧,
客栈内为之一静,只有陈响的喘息声不断响起。
他一路快跑回来,多亏了他是半仙之体,若是一个正常五六岁孩童,绝不可能跑这么远这么快。
不过好在,紧赶慢赶算是让他赶上了,喘了几口气,他这才开口说道:
“呼,没事,就是碰到个傻子,差点回不来了”
又喘了一口气,他继续说道:“我们才走到城外湖堤上赏风景,路边就有个女子在那卖身葬父。
我好心给她钱,又帮她挖坟葬爹,谁成想那竟然是个痴疯的傻子,两护卫都被她给吓跑了。
当时只剩下我们三个小孩子,情况万分紧急,为了两位姐姐的安,我决定独自留下来拖住那傻子。
等两位姐姐走远后,我灵机一动,就问那傻子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傻子被我问的魔障一般呆住,我抓住机会就跑了出来”
一口气说完,陈老狗又假意喘了几口,一副心有余悸后怕的模样。
孙元庆看着须尾的陈响,又看了眼自己的大女儿,问道:
“是这么回事么?”
是么?
不是么?
孙巧陷入了沉思。
沉香说的大体上是不错的,不考虑何惠娘掉了眼珠子还若无其事的模样,说她是个痴傻的疯子,到也不算错。
可,
那何惠娘明显是一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