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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礼部的人终于到了华亭,徐家众人纷纷恭敬地在门外迎接。
礼部尚书余有丁拿出圣旨,缓缓地念了起来:“徐阶为国尽忠,甚有功劳,历任两代君王,朕听闻徐阶去世,痛心疾首,念其功劳,特追增为太师,谥号文贞。”
余有丁念完之后,轻声说道:“诸位,起来吧。”
徐家大爷徐璠,笑着说道:“余大人辛苦,在下略备薄酒,为大人接风。”
余有丁摆摆手,拒绝道:“徐太保新丧,我等不宜饮酒。”
随后,走向张居正,笑着说道:“叔大,京城一别,已经一年,我看你的身体,比当初好了不少啊。”
张居正点点头,笑着回应:“管的事情少了,烦心事也少了,这身体自然也就好了。”
“你也得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余有丁点点头,随后,跟着张居正朝徐家内院走去。
徐阶灵前。
余有丁在这沉寂的气氛之下,顿感一股悲戚之情。
他与徐阶虽然没有师生之情,但是,他对这位拉下严嵩的首辅大人,内心还是十分敬佩的,如今徐阶去世,他这个做后辈的,自然得好好的送别。
余有丁拿起三炷香,放在火上点燃,随后,跪下在坐垫之上,轻轻地三跪首之后,抬起头,凝视徐阶的棺椁,将香插在灵前。
良久之后,缓缓退去。
徐家众人见余有丁完事之后,上演孝子哭坟。
余有丁则是和张居正一起,被带到偏房中休息。
“丙仲,近来可好啊?”张居正笑着问道。(余有丁字丙仲)
“唉,我倒是还行,就是你不在,张四维往六部,安插了不少的钉子。”余有丁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些许宵小之辈,何足挂齿,我在内阁之时,那张四维可是忙着讨好我。”张居正挥挥手,满脸的不在意。
“那倒也是,只要你能回到朝堂,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余有丁点点头。
随后,笑着问道:“叔大你什么时候,重返朝堂呢?我怕日子久了,手底下的人生出异心啊。”
“快了,快了。”张居正笑着喃喃道。
随后,叮嘱了一番余有丁,让他务必稳住局势,只等他重返朝堂。
“那些墙头草,就随他们去吧,些许小人物罢了,以为两边倒就能明哲保身,哼。”张居正冷冷地说道。
余有丁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张敬修住所。
经过昨天与徐妙雪的一阵友好交谈之后,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倒是苦了张云了,经过昨天一事,他与朱紫衣的关系更加恶劣,不过,为了张敬修的终身大事,张云觉得自己的牺牲还是值得的。
“大哥,你什么时候和叔父提这件事情?”张云一脸笑意。
张敬修听后,有些犹豫:“这个,等徐小姐正式答应了,我再和父亲说吧。”
“大哥,婚约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徐小姐对你也有意思,你们是郎情妾意,我现在就去和叔父说。”张云说罢,就要去告知张居正。
张敬修赶忙拉住他,脸色慌张:“现在告诉父亲,我怕他骂我不学无术,现在徐太保新丧,我就想着娶妻,怕不是有伤风化啊。”
张云听后,低头沉思了一下,觉得张敬修说的有几分道理,按照惯例,孙子得为祖父守孝三年,孙女倒是不知道具体要多久。
张云转念一想,就算不能立马成婚,那也可以先把婚约定下来啊。
“大哥,你就不怕徐小姐许了别人?”张云恐吓道。
“徐小姐应该不会许了别人吧,我们之间说好的。”张敬修疯狂摇头,表示否定,但是话语间明显充满了不自信。
张云见张敬修有些动摇,给他加了一剂猛药:“就算是徐小姐能等你,他父亲能等你?一旦许了别人,你哭都来不及了。”
张敬修听得此话,一咬牙,就要去找张居正保媒。
“父亲,孩儿有要事求见。”张敬修在门外恭敬地问道。
“进来吧。”里面传来淡淡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