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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张云迅速洗漱穿衣之后,穿着常服,便带着韩成直奔松江城郊而去,这也是张云来松江的目的之一,那就是找到徐光启。
徐光启,字子先,号玄扈,谥文定,松江府华亭县人,万历进士,官至崇祯朝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内阁次辅。
1603年,入天主教,历任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代帝王。
同时也是大明为数不多的科学家,他不光在数学方面,在农学方面,甚至在军事方面都颇有建树,堪称明末的奇人。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之后,韩成指了指前面一个破旧的农家小院,笑着说道:“大人,到了,那就是徐光启的家。”
张云笑着点点头,朝着小院靠去,那小院不大,墙上爬满了绿叶,院中还稀疏地种着几颗青菜,在院子不远处还有一口古井。
张云伫立院外,突然,一个身穿破旧长袍的青年,走了出来。
那男子两眼如炬,剑眉星目,虽然穿着破旧的长袍,依旧难掩身上的气质。
张云心中暗叹:“果然是位奇人。”
徐光启,见二人气质非凡,甚至一人身上,还透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徐光启笑着问道:“两位在我院前伫立良久,是有什么事情?”
一旁的韩成就欲开口,张云拦着他笑着说道:“我二人是来这城郊,收购些农家产品的小商人罢了。”
“路过此处,有些口渴,想讨碗水喝。”
徐光启轻笑一声,笑着说道:“那客人跟我来吧。”
随后,带着张云二人走进里屋。
进入里屋之后,张云开始打量起屋内的装饰,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再加上几个有些缺口的杯子放在桌上,角落里面还堆放着一些杂物,看着有些凌乱。
“寒舍有些简陋,让客人见笑了。”徐光启端着一壶水,走出来,笑着说道。
张云摆摆手,笑着回应:“山不在高,有山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啊。”
“我看公子的面相,他日肯定金榜题名,贵不可言。”
徐光启听后,自嘲地笑道:“我现在连个举人都不是,谈什么金榜题名?”
“唉,公子不必妄自菲薄,想那张文忠公,四十七岁才考中进士,不一样位极人臣?”
“公子还年轻,以后大有可为。”
张浮敬,也就是张璁,为了避讳明世宗的名讳,特定改名浮敬,连着考了7次科举,才终于在47岁考中进士。
后来,因为“大礼仪”事件得到杨一清的支持,最终入阁,这简直就是逆袭的典范。
徐光启听后,轻笑道:“那在下,就借公子吉言了。”
“咳咳”突然,屋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音。
徐光启听后,脸色大变,慌忙跑入里屋。
张云紧随其后,入门之后,便见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躺在床上,面色枯槁。
徐光启跪于床下,哭喊道:“娘,都怪儿子没用,让您受苦了。”
“要不,我先去找份活计干吧,刚好城内有一家酒楼,缺个账房先生。”
那妇人一听,变得激动起来,整个人因为剧烈咳嗽,脸憋得通红。
妇人艰难地撑着起身,狠狠地煽了徐光启一巴掌,怒骂道:“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准备乡试。”
“你要是敢自甘堕落,为娘就死在你面前。”
徐光启一听,忙拉着徐母的手,一脸郑重地承诺,表示自己一定不辜负母亲期望。
“徐公子,我看老夫人病得不轻,要不找个大夫看一看吧?”张云略带担忧地提醒道。
徐光启一听,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我连去参加乡试的路费都没有凑齐,如何有钱给母亲治病。”
张云听后,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在下愿意资助徐公子,这钱算作在下借给你的。”
“他日你高中,十倍还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