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山门之中喊声四起,但是终究没有发生滥杀无辜的事情,毕竟这些人都是族中血亲,沈今安其实跟着林萍萍来到这里是为了找人,找造成这场变动之下的真凶,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找一个人,说简单也许不大,说难又是目标明确。
沈今安来到了不久之前还在比试的擂台之上,只见到擂台之上早已经是尸横遍地。
林萍萍用力的大声叫喊着,却没有人的回应。
沈今安三下两下的爬上了后院,一低头看见的伙计蹲在一张长条桌子下不断地颤抖,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流淌,脖子上的白毛巾已经被留下的汗液浸湿了。
沈今安敲了敲桌子,开口问道:“来的都是客,我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你咋看到我还害怕。”
打杂的伙计被这两三声敲门声吓得魂都快没有了,听到着说话半文半绉的客官,打杂的伙计定了定神在桌子下面爬了出来,看着在这里呆了几日的沈今安,然后斜着眼撇着沈今安旁边的林萍萍,呼出了一口气说道:“大,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太可怕,你不知道就在你走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外面有熟悉的谈话声音,一位管事在柜子中爬出来,连忙来到林萍萍身边大声地哭诉着什么。
沈今安倒是不以为意的看着大口大口喝着龙井压惊的掌柜不禁的笑出声来“我记得你原来都会喝一些高汤,现在怎么喝上龙井了。这些附庸风雅的事情你原来不会做的”
管事的抿了一口茶说道:“现在寨子已经这么乱了,我再不喝已经还不知道给谁沦为嫁衣,与其那样还不如我自己抓紧时间赶紧享受享受。”
在生存面前一切的浮夸都将成为可选之物,这个在青成派呆了大半辈子的管事也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个道理,自己小心谨慎一直可以支撑到现在的原因就是少说话多做事,加上巡城营的兄弟的保护,所以才有滋有味的活到了今天,现在门派中形势大变,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自然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现在门派中情况怎么样了。”林萍萍一针见血地问道。
“大公子突然发难,要求林涛长老和掌门退位,现在已经包围了议事堂,现在可真是为难了。你说好好的怎么会出现这档子事情呢,哪里有儿子造老子反的?”管事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管事竹筒倒豆子的好心说道:“现在大公子已经被包围在了议事堂,大小姐您快跑吧,若是执意要去可能会一去不复返,现在你倒是不如借此机会溜之大吉,要不然真的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就来不及了。”
议事堂是位于青成派最高的地方,若是在寻常时候可以说是独立于门派之中,可是现在却成为了天然的要塞,局势发现了惊人的变化,议事堂已经失守,每个台阶上都早已经沾满了拿着弓箭的弓箭手,议事堂内一片安静。
沈今安拎着酒壶,身旁的枯槁黄老寸步不离地跟随。
已经站在面前的林萍萍看着沈今安蔑视说道:“你这外乡人为什么还不走,难道你不怕死吗?”
沈今安一脸憨厚老实地说道:“我本是一介布衣但是我也知道会咬人的狗从来不望望,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废话。”
林萍萍已经将沈今安恨到了牙根里。一个眼神,瞬间数十人便已经包围了沈今安,林萍萍随后对着枯槁老人说道:“六叔,现在门派内群龙无首,你给我看好他,一旦他出什么怪主意,不用多言语,直接斩杀就可以。”
“要不要这么狠?”
还未等林萍萍说完,那个一直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沈今安边走边说道。
长房大院的后花园内,一个面容冷清的妇人静静地望着自己面前还在温着的酒炉。
在酒炉的旁边还摆放着饥渴青梅,黄酒总是不如白酒辛辣,喝到口中却有一种暖心之感。
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青梅,还带有些许的碧清,酒水之中还带有一些鲜花味道。
妇人端起酒壶只是放入口中轻轻抿了一口,虽然有些苦涩,但是仔细品尝一番之后,却是绵甜长久,令人回味无穷。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你确定不出去看看?“夫人似乎听到了自己身后的脚步声音,头也不回地好奇说道。
“都准备了,就看大哥怎么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