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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远处渔船上的白帆,被初升的太阳染成了红色,像一面面巨大的红绸在海风中飘扬。
天使和海豹,蟒蛇,白鸽四人在船上行驶在海面上,宛如一片叶子轻轻地滑翔。大海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光汹涌,天空中自由飞翔着的海鸟,欢快地歌唱着。给这波澜壮阔的大海增添了一些活力与动感。
天使问身边的白鸽:“你知道定在那处山巅集会,是哪一方提出来的?”
白鸽想了想说:“是鹰山会提出来的。那处的确很僻静,而且山坡上有许多树木,这样就能避开政府干预。江湖事,江湖了,双方死伤不论。”
天使听后心里更加确定,那处山巅必有古怪,不是他们提前做了准备,就是那里适合躲藏或者另有图谋也说不定。
当小船来到那处山巅之下,天使仔细找看了山巅之下的海水情况,如果从山巅之上跳入海里大概有二十多米。这就堵死了人们在危难之时跳海求生的可能。至少不在危急时刻,谁也不会冒这样的危险。
她又仰望山巅这处陡峭的峭壁,看上去就像被专门用斧头劈砍过似的,有几处凸起,猛一看像是杂乱无章,仔细琢磨又感到非常有规律。猛一看又感到非常自然,总觉得哪里隐藏着古怪。
海豹看着天使,对这处峭壁如此感兴趣,凑上前,低声问:“姐,你有什么发现吗?”
天使的目光又看向远方的海面,说道:“这里,如果是在战争年代会是一处战略要地,怎么没留下一点痕迹呢?你们说Y国支持鹰山会,他们必定留有后手。我们回去吧,下午,我们再去山巅瞧瞧。”
白鸽心想,这位小姐姐难道还真的很厉害吗?她也没做啥呀。
海豹很顺从地说:“好的。蟒蛇和棕熊,曾经做过实验。在这里的好处就是有枪声市里也听不到。所以这次搞不好会动用枪械。或者说,必须随时防备狙击手打黑枪。”
天使问:“我们没有狙击手吗?”
“白鸽和棕熊就是狙击手。到时候,我们俩和蟒蛇混在杨彪的队伍里见机行事。”
下午,五人打扮成旅游者的形象,来到山巅之上。
这里处处都是裸露的岩石,光秃秃的大概有四五百平方米的山坡,再往下就是山林,棵棵松树粗大挺拔还很稠密。
这里有水泥垒出的炮台,只有炮台的痕迹。也许以前的大炮都被人们弄回去卖钱了。
天使低声问白鸽:“你和棕熊能解决狙击手吗?”
“是,就像昨晚我们商量的那样,发现后就立即灭杀。就是对鹰山会的人,只要手中有武器的都格杀勿论。”
天使不解地问:“难道就我们五人吗?不需要有人收拾烂摊子吗?”
海豹笑着说:“有,他们随时等待命令。剩下的善后工作都有他们处理。”
他们在方圆五十里仔细察看了一遍,直到黄昏才回到了安屋。
吃过晚饭,天使对大家说:“陈老晚年过得并不很好,杨彪这位徒弟竟然不知道。我不管什么原因,绝不会与他套近乎的。希望大家守口如瓶。有机会,我见到陈老后,会听老人家的意见。”
大家都没意见,也都认为天使做得很对。假如杨彪与陈老之间有什么不愉快,急着相认会适得其反。
接下来大家又做了一次研究,而后天使列出了一份购物清单,交个蟒蛇。
大家看过后,还都感到非常奇怪,也都看上海豹。
海豹淡淡地说道:“照单购买。”
在最后一天的准备,傍晚时,来了一位身高有一米八的彪形大汉,看上去眉宇间英气勃发,五官端正。没想到他还说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他审视着天使和海豹,笑眯眯地伸出手说:“你们好,天使,海豹,我叫猫头鹰。”
天使知道这位就是杨彪的儿子,也很友好地与他握手问好。
大家坐下后,猫头鹰皱了皱眉头,有点无奈地说:“这次已经画出道来了。比武定乾坤。如果僵持不下,还会有一场混战。可是论实力,我们这边有些落,我父亲今年九十五岁了。他们那边出战的才五十多岁,而且还去南洋学过几年,打了两年的擂台。”
海豹问:“双方可以找人代替出战吗?”
“可以。但是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有高手出现了。一是,太辛苦,没人愿意学武功;再就是,再高强的武功,在枪弹面前什么也不是。”
海豹看向天使。心想,我们还留有后手,据说这位天使已经学到了那位老人的八成本事。明天就让大家开开眼吧。
天使早就感觉到,这个臭小子看向自己的目光。
心想,这是让自己过来给他们当打手的。怪不得这么大方,关键时刻让自己来指挥。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呀。
可是,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也没多说什么,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第二日黄昏,天使把购买回来的物品,都收进空间里,把给她的一件超薄的防弹衣穿在里面,外面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还戴着一个灰色的太阳帽走下楼。
海豹给她一个小巧的耳麦,又给她一个小布袋,笑着说:“这是我们的领导,照着你的那把飞刀,找人给你打造的。有二十把,关键时刻不要留守,一定要以保护自己为准。”
张婉茹拿出一把在手里掂了掂,又试了一下利刃,满意地装进口袋,而后迅速地收紧空间。
白鸽看到天使什么也没带,还在心里抱怨,让人给她购买了那么多物品,却什么也不带。
当车子来到那处山下时,正好看到等待那里的猫头鹰一伙人。
这次他们来的人也不多只有九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西瓜刀,还真像电影上演的黑社会火拼的阵仗。
当走上那处光秃秃的山崖时,已经有十多号人在等着。看他们一个个都像乌眼鸡似的,手里同样是拿着大砍刀,西瓜刀,有的拿的是棒球棍。
天使的目光不时落在杨彪的脸上,心想,自己这位师兄也已经垂垂老也。花白的头发很稀疏,脑门上皱纹重重叠叠,嘴巴上一缕洁白的胡须就像山羊胡,很是可笑。
身段不胖却很硬朗,眼眸深邃却没有了光彩。
而鹰山会那边却是一位膀大腰圆,看上去就是非常健壮的中年人,黑色的寸发,大眼睛,狮子鼻,阔嘴中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从他那凌厉的目光中透露出玩味与不懈。
天使已经看出,这家伙是个骄傲的人。
就听他眯起眼睛,看向杨彪嘲笑着说:“老前辈,您老可要手下留情呦。”
杨彪不屑地说:“码头我们已经管理了五十多年,你们想要,也得凭本事才行。”
“那当然,皇帝还可以轮流做,何况一个小小的码头。有能力得之才算公平。”
杨彪长叹了一声,说道:“侯坤,你可知道,你爷爷当年也是一条好汉,出汉奸,杀倭寇从来也不含糊。现在你却成了别人的帮凶。如果你爷爷在天之灵知道,会死不瞑目的。”
就在侯坤感到有点惭愧时,旁边的一位四十多岁的矮胖男子大声说道:“杨老头,你已经成了棺材瓤子,武功不行靠耍嘴皮子可不成。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天使还真被杨彪的一席话说得心潮澎湃。没错,陈老当年就是为了华夏武功不被辱没,才上去打擂台的。
就在大家围成了一圈,给两人腾出场地时。
张婉茹不等杨彪上前,首先走入场地内。
笑着对鹰山会的侯坤说:“你们嫌弃杨老年纪大,那就由我这个小字辈,和你们过两招如何?都是华夏儿女,争来斗去无非就是为了利益。关上大门,兄弟争来斗去非常正常,但是出卖祖宗与国家利益,成为外族人的帮凶,人人可以除之。”
那个矮胖男子,看到天使长得如花似玉,脸上浮现出邪恶的一笑,说道:“呦!你们没人了吗?把这位小妹妹推上场打头阵。哈哈,很好,那就让哥和你玩玩。”
说完他身子一晃,就来到天使的身边,身子下蹲挥出拳头,朝着天使的面门击来。
天使早就看准他的步伐,脚步轻轻移动,让过这一拳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右腿上抬,双手抓住的胳膊直接折舍。
咔嚓!
一声脆响,而后就是杀猪般的惨嚎声。
场一片哗然。
鹰山会的人,个个脸色凝重,没了先前的嚣张与得意。
而在场的人,最吃惊的却是杨彪。从天使的步伐与招式看出,这位女娃子伸手绝不在自己之下。
惊讶过后,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哪承想,儿子正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着,看得直愣神。
天使本想再踢断他几根肋骨的,没想到冲上来了几个人,急忙把他架走了。
心想,你外婆教你武功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千万别招惹女人吗?漂亮的女人更不好惹。
哼!本大小姐就是那个最不好惹的女人。
侯坤也看傻了眼,过了好一会,才怒声呵道:“你这个臭丫头,下手够黑的。那就与本大爷过两招。”
他就像在擂台上一样,还做出各种姿势,绕着场地走了半圈。
天使看这个大块头,一定有很多实战经验。知道比力气,他肯定超过自己数倍;比耐力自己更加不如。只有出阴招,狠招,一招制胜,尽快结束战斗才是上策。
就在场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两人。
大部分人是在为天使揪着心;而鹰山会的人却喜滋滋地,想看天使如何被虐。
天使的脚步在飘忽间,逐渐在向侯坤靠近。
陈老曾经说过,如果你的对手太强大,就必须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