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蠢啊?”蒋珍珍语气嘲讽,“我要是真的按照你说的做,那我就成什么人了?闹着玩就把男人扒光了往自己奶奶屋里送?哈!村里以后会怎么说我,我以后怎么在村里立足?爷爷,您为了自己摆脱戴绿帽子的名声,是丝毫不顾我的死活啊。”
蒋庆贺忍不住插嘴,说:“你以后跟陈向军结婚后就搬出村子了,你管村里人怎么说呢。”
“对对对,就是,你管别人怎么说呢。”钱宝萍心知自己的名声能不能洗白就看蒋珍珍了,所以她难得放软了语气,挤出了丝笑意,说,“而且我私下里会跟向军解释清楚,他肯定不会怪你的。”
蒋珍珍嗤笑了一声,这些人可真是打的好主意,真当她蠢呢?
她连眼神都懒得分给这两个人一眼,她冷静又冷淡地对蒋富贵继续说:“从前,我爸一直教育我说以后一定要孝顺您和奶奶,但是现在,您太让我失望了,爷爷,我最后再喊您一声爷爷,从今天起,我们各走各的路,再不是一家人了!”
她说完,就握住了周海花的手腕说:“妈,咱们走。”
周海花和这家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点了点头,和蒋珍珍一起出了堂屋。
蒋珍珍迈出堂屋门槛的时候顿足片刻,回过头来:“哦对了,今天我在这里说的话,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出了这个门,我就绝对不会再承认和蒋二狗的事有丝毫关系。如果你们硬要扯出我来,那就别怪我冷血,也和村民们聊聊奶奶您为了我家房子做了什么缺德事。”
说完,便风风火火地拽着周海花走了。
“砰——”地一声巨响,一个搪瓷缸子砸到蒋珍珍刚才站立的地方,伴着蒋富贵和钱宝萍咒骂的声音,蒋珍珍脚步轻快地出了蒋富贵家的大门。
和蒋珍珍欢快的心情不同,周海花仿佛一瞬间被人抽走了身的力气,腿一下子软了,要不是蒋珍珍眼疾手快,周海花差点瘫在地上。
“妈,妈——你怎么了——”蒋珍珍吓了一跳。
周海花靠蒋珍珍搀扶的力量站直了身体,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她第一次反抗周海花和蒋富贵,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刚才还好,现在从他们家出来了,便生出后怕来了。
蒋珍珍看懂了周海花,她轻轻拍了拍周海花的背,眼睛亮晶晶地说:“妈,你刚才表现得太棒了!”
周海花一愣。
“真的,太帅了!”蒋珍珍竖起大拇指,认真道,“我爷我奶他们偏心,他们欺负咱们,咱们就该站起来反抗他们,您做得非常好,非常对。”
周海花神色一松,将信将疑问:“真的?”
蒋珍珍笑:“当然是真的,能被妈妈保护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周海花脸上瞬间绽开了笑颜,是的,她也是这样想的,能保护女儿的感觉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