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女士中途有事离开,她自己回家。
经过村志石头时,她遇到了杨叔。
打过招呼后,杨叔问:“你最近教了你正秋婶什么新玩意,她天天晚上在家背那个拼音表。
我的天爷,球球都不屑学的东西,她这么大岁数还学这个,我真替她臊得慌。”
盛夏至不知道这件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学习总是好的。于是她告诉杨叔:“想学习什么时候都不晚。”
杨叔本想找同盟贬低自己老婆,没想到在盛夏至这里碰了钉子。他自讨没趣,讪笑一声,走了。
盛夏至起初并没把这件事放心上,直到下午,周叔和周婶来看她。
周婶很不好意思:“按规矩,探病要上午过来,可我和你周叔实在忙,上午抽不开身,所以——”
“我不讲究这个。”盛夏至认真地对周婶说:“您来我就很高兴啦。而且您还带了这么多礼物。”
周婶带了一篮子鸡蛋,还有一只处理好的鸡。
盛夏至最近只能吃流食,看见肉就高兴。她和周婶确定:“是送我的礼物,对吧。”
周婶哭笑不得:“鸡蛋是你妈妈买的。鸡是送你的。”
盛夏至太高兴了,忍不住笑起来。她又觉得自己该成熟一点,便急忙把笑容藏起来。
周婶被她逗笑了:“以前你可严肃了,也不爱说话,整天低着头走路。没想到,小江来了以后,你开朗不少。”
说起江寒,不用盛夏至夸他,周叔先夸上了,“小江是好啊,小伙子长得俊,也有耐心,他在大棚里教我们——”
建军叔嘱咐过大家,不要让盛夏至知道他们去大棚帮忙。
眼看周叔要说漏嘴,周婶忙杵他一下。
盛夏至听见大棚就来劲,追问:“小江在大棚怎么了?”
“没事。”周婶说:“他搞了个新花样,现在拿瓜不写名字了,直接照相。”
江寒和盛夏至说过这件事,盛夏至觉得挺好:“这样很好,大家拿瓜很方便。”
周婶见她没起疑,偷偷松了口气。她说:“我们这些老家伙,有什么可拍的。”
“人都会老的,不老的是妖怪。”盛夏至不同意她的说法:“为什么不值得拍。
您的头发就很漂亮,长长的,直直的,发质特别好,像洗发水广告的模特,我从小就很羡慕。”
周婶被她哄得很高兴:“你呀,和小江待久了,嘴巴也甜了。”
盛夏至不服气:“我本来就很甜。”
三人真没什么共同话题,闲聊了几句,周叔周婶借口有事,离开了。
等出了门,周婶问周叔:“要不要提醒小江一声?”
周叔不在意,“提醒什么,你不糊弄过去了吗。再说了,眼看要下班了,小夏又病着,哪有功夫去大棚。”
周婶觉得他说得对,又给他一胳膊肘:“就你话多。老殷特意叮嘱的事,你也记不住。”
周叔委屈:“小江就是好嘛,我恨不得见个人就夸夸他。”
“也是,小江这孩子是真不错了。”周婶回头看看盛家,“两人住这么久,不知道夏夏对他什么意思。”
周叔分析:“肯定没意思。两人要有点什么,可不得背着人。
你看看他俩,干什么都光明正大地在一块,哥们似的,我和老殷都没他俩爷们。”
他遗憾地摇头:“不知方立冬那小子给夏夏下什么药了,小江不比方立冬强。”
周婶掐他,“说什么呢,对象是小夏自己挑的,她不知道谁对她好。”
想了想,她又说:“算起来,小夏比咱们小雪还大一岁。不知为什么,我总拿她当小孩。
小雪都二胎了,夏夏吧,我觉得她结婚还早着呢。”
周叔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可能她心思用在学问上了,显得孩子气。”
两人聊着八卦,把给江寒通风报信的事抛在脑后。
所以,当盛夏至到达大棚时,把所有人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