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奔入丈夫怀中,亲吻他的脸颊。
“老公你真好,送我发卡!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发卡很久了?这个发卡可贵了,你又浪费钱!”年轻女子口中说着嗔怒的话,眉角喜悦却难掩藏。
“给我老婆买礼物算什么浪费?老婆你要是真的感谢我,那就也给我买个礼物。”年轻男子笑道。
“你想要什么?说吧!”年轻女子摸了摸男子的脸颊,而后又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
“好久没吃王家烧饼了,老婆你给我买一个。”年轻男子嬉笑道。
“好说。走,我去买给你吃!”年轻女子说着,便与年轻男子一同挽手出了新百货。
年轻男子和年轻女子离开之后,周遭就断断续续出现了些碎言碎语。
“啧啧,这大庭广众的,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是啊,是啊。小夫妻在家干嘛不行?非得来这百货丢人现眼。”
江不晚轻咳两声,而后便赶忙带着小青年跑了。
此时太阳好,江不晚停在樟树树荫下,遮挡阳光。
樟树常青,繁茂盛大,江不晚感觉自己好像是提前来到了夏天。
小青年轻点了点江不晚的后背,江不晚转身,且问他道:“怎么了?”
小青年倏而俯身,在她面颊上落下一吻。
清风骤停,江不晚一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小青年便已直起腰身,磕磕巴巴地同江不晚说道:“感谢。”
江不晚张大双眼,目中流露不可置信,她抬手,啪的一声打了青年一耳光。“流氓。原来你会说话。你之前都是在耍我?”
江不晚本以为他是个从小被人牙子掌控的可怜哑巴,没想到
“江不晚?”
江不晚正愤懑着,身后就传来了郑钧礼的声音。
江不晚转头。
郑钧礼听小厮说婴儿丢了,就赶忙带着杨明洞和汤坚出来帮忙找了。
“郑钧礼”江不晚有些憋屈。
农夫与蛇,不过如此。
“怎么了?”郑钧礼见江不晚面色有异,心中一悸。他小跑上前,轻声询问江不晚道。
“没我没追到那个可能是目击证人的小男孩儿,但我找到了他哥哥。”江不晚不想再提那糟心事,只想干正事。
江不晚抬手指向身后。
郑钧礼循着江不晚的手的指向看去,并没有看见江不晚所说的‘小男孩儿’的哥哥。江不晚的身后,甚至连个人都没有。
江不晚见郑钧礼没有反应,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转身。
那条‘蛇’,竟然已经游走了。
“小厮已经跟我说过一些情况了,那男孩儿的哥哥看见我们警察就跑,可能真的是人牙子养的小惯偷。你之前在哪里找到他的?他长什么样子?”郑钧礼问道。
“就在不远处的那条死胡同里,我亲眼看着他弟弟跑了进去,但我跟上去的时候,那死胡同里又只有他一个人。他长得高高帅帅,二十岁左右的模样,穿着浅灰长袍,应该还没跑远。”江不晚答道。
“好,你带路,我们再去那胡同看看。”郑钧礼同江不晚说完,就与身后人说道:“杨明洞、汤坚,你们在这附近搜索。我和不晚去胡同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好。”
“是!”
杨明洞与汤坚分散,开始搜寻青年。
郑钧礼和江不晚则去了那条小男孩儿消失的死胡同。
二人几乎将胡同的每一块砖瓦摸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江不晚不由胆寒,那个小男孩儿真像是人间蒸发了。
金城东南青玉帮所属码头。
身着浅灰长袍的青壮年徘徊在河边,眼见扛包工弓着腰,肩扛货物,大汗淋漓地来来回回。
当他们把码头上的货物都扛完,就有一个头头般的人,给他们分发铜钱。
那钟碰撞叮当响的铜币,好像就是江不晚给他买点心时,给老板的东西。
“诶?小伙子,身体不错啊。”
他本在河边愣神,却不知何时有人跑到了他身后,搭上了他的肩膀,要跟他谈话聊天。
“小伙子,隔壁的活儿都做完了吧?我这儿正好差人,有没有兴趣暂时过来帮忙搬个货,赚个零花?就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我给你一百铜元。”包工头以为他也是这码头上讨生活的。
又恰巧,工期紧,货物在规定时间内,搬不完了。
他指了指一旁包工头手上的铜元。
“是个哑巴?你要铜元对吧。是啊,你给我搬货,我就给你那个铜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