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死了吧。小姐,这雨恐会越下越大,我们赶紧回车上去吧。小姐你不还要去舞乐林吗?”刀疤同江不晚说道。
江不晚点头,坐上了黑色纳什汽车。
雨渐大,连珠成线,滑落在车窗,纵横交错。
江不晚低头靠在车窗,洁白衣裳都被这鬼天气压得灰蒙蒙的。
真是奇怪,她刚刚斩下花朵的那一刻,竟是半丝痛快都没有了,反是恐惧不安占据她心头,万般消不得。
舞乐林的音乐热闹旺盛,国内新时兴起了挑探戈舞,舞乐林的表演便都加上了探戈。
郑钧礼就站在舞乐林门前,等待江不晚,身后是探戈儿乐声嘈杂。
江不晚抬手挡着脑袋,冒雨跑入屋檐。
郑钧礼正要上前接她,她便一溜烟儿地跑到了屋檐下,与郑钧礼并了肩。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郑钧礼见她来晚,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对不起啊,我来晚了。我们进去吧。”江不晚并不与郑钧礼说念花的事儿,只怕他又发病。
江不晚挽着郑钧礼进入舞乐林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
郑钧礼邀手,俯身作礼,邀请江不晚一起跳舞。
舞乐林正中横梁上挂了一盏颇大水晶灯,清风过,它便摇曳生姿,清风不过,它便沉吟无声。
江不晚将手置入郑钧礼掌心,正如他二人在金河上初见时那般。
“没想到妹夫你也会来这里。”江付东挽着江不绵的身子,一边跳舞一边跑来与郑钧礼搭话。
郑钧礼笑而不语。
这晚宴上的人非富即贵,他来这边是想筹集些钱。光靠着郑家家业与林家钢铁厂对抗,必然是远远不够的。
此时,顾影与一位陌生的男伴出现在舞台。顾影一出现,江付东的目光就被她吸引。
江付东丢下身前江不绵,转问顾影:“顾姑娘可否愿意与我共舞一曲?”
顾影并不答话,并不将江付东放在眼里。
“咯吱咯吱——”乐声中夹杂着奇怪声响。
江不晚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最终抬头看向了梁顶的水晶灯。
“咯砰——”水晶灯线骤断,庞然大物从天而降。
郑钧礼与江不晚就站在水晶灯下的位置,那满是尖勾的灯具倏忽掉落,几要将江不晚和郑钧礼两人砸死。
“不晚!”江付东大庭广众下被召唤,出现在江不晚身边,要将江不晚抱离。
江不晚却紧攒着郑钧礼的袖子,不肯松手。
她跟郑钧礼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江付东也是要救,就一起救。
“哥哥!”江不绵看见江付东被卷入旋涡,心下忽而焦急。竟是不要命地向前,想要将他拉离那个灯具即将掉落的地方。
顾影见郑钧礼将要被砸,亦是上前想要救人。
江不晚紧抓着郑钧礼,江付东捉住江不晚,江不绵跑向江付东,顾影担忧郑钧礼。
这舞乐林,原是修罗场。
巨大的水晶灯掉落,发出巨响。灯线切口整齐,像是被用心之人特意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