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我已放她一命,是她自己作死,要在我的饭食里下毒!她死有余辜!”
天歌嫌弃的撇开头,锋利的眸子,扫过沈鸿昌等人。
“能肆意被你们欺辱的沈天歌已经死了!现在的天歌,不是你们想欺负就欺负,想动手脚就动手脚的!敢在我的身边动手脚,她便是最好的下场!”
天歌看着牙呲欲裂的沈鸿昌,那想要杀她,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眉宇间,竟多了几分笑意。
“沈家主若是不信,大可以放马过来!不过现在,白夫人倒是提醒了我,凡是在我庄子上、铺子里做活的下人,身契还给我。”
“你休想!”
沈紫灵恨不得撕烂天歌的脸,可看到哥哥都痛苦的倒地不起,她不敢上前。
她只能抱着白珍的尸体,恶狠狠的怒骂着。
“那些都是我们沈府的人,凭什么把身契交给你!”
天歌笑着点头,并未因为沈紫灵的话而生气。
“都是沈府的人?那我母亲之前留下的人呢?怪不得我看着账面上问题很大,原来都是你们的人在做手脚?看来,所有的铺子,我需要重新查账,重新更换伙计!另外,我要购买新伙计,这费用也理应沈家主来付吧,毕竟是你辞退了我母亲留下的人!”
沈鸿昌紧咬着牙齿,看着死了的白珍,还有猖狂的天歌。
他想杀了天歌,但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行。
所有的仇恨,都只能等沈家主支的人来。
他越是凄惨,主支的人,应该越是同情和愤怒吧。
如此想着,沈鸿昌倒放软了自己的态度。
“紫灵年幼不知,那些人就是你母亲留下来的,身契我这就给你。”
沈鸿昌让管家去找那些下人的身契,管家平时帮着白珍管理下人,自然都知道放在哪里。
不一会儿,天歌便拿着厚厚一踏身契,带着掌柜的浩浩荡荡的离开。
看热闹的人,没有得到好处,甚至有些惋惜。
这沈鸿昌也太没骨气了!
若是强硬一些,他们或许还有些好处可拿。
另外,想到白珍就那么死了,内心又是一阵唏嘘。
心里想着,可不能得罪这个天歌。
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啊!
白珍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继母。
说杀就杀,眉头都没皱一下。
“爹,我们就让那个贱人欺辱至此吗?”
沈紫灵抱着母亲的尸体,不甘的痛哭着。
多年夫妻之情,沈鸿昌怎么不难受。
他双眸深沉如墨,咬牙切齿的看向天歌离开的方向。
“别急,快了!等主家的人到了,她的好日子就结束了!到时,我定要将她千刀万剐!管家,挂丧幡办葬礼,越凄惨越好!”
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吃顿饭的功夫,沈府便挂起了丧幡。
而天歌回到酒楼时,已经过了饭点,里面没有了客人。
天歌让所有的伙计,都聚集在一楼大厅。
她站在站在最前方,看着瑟瑟发抖的伙计还有掌柜的。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天歌说着,看向掌柜的。
那掌柜的吓的双腿一软,咚的一下跪在地上。
就算是白珍,天歌说杀便杀了。
他如蝼蚁一般的存在,又如何抵抗?
“东家饶命,小的真是被逼的,小的愿意一死谢罪,但求东家饶了小的家人。”
掌柜的砰砰砰的磕头,额前很快就被鲜血染红。
天歌这才挥手,制止那掌柜的动作。
“之前,你们是沈家人,为沈家做事无可厚非!但如今,你们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在我的手里,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们便是我天歌的人!我天歌对人,向来宽厚,只要不惹到我,我便是你们的后盾。”
天歌话锋一转,神色严厉的看向众人。
“但,若敢吃里爬外、阳奉阴违,那我天歌便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