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岚想了想还是先和父亲母亲商量一下,上次他开口提了一下,当时手里的钱也不够,加上堂哥张虎的劝阻,张岚暂时打消了注意。这一段时间过去了,张岚对于西沟村拦河坝那边是越想越觉得是个好地方,张虎说的那些问题只要水充足,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从西沟村口到最里面的拦河坝那里,河道两边的荒地虽说比较干旱贫瘠,但加起来也有一两百亩地,到时候打一口深井,布好管道,就是种红薯一年下来也不少挣。而且红薯比较省心,只要种的时候和挖的时候请两天人工就可以了。西沟村口那大块成片的土地有水了就可以种玉米,两边的坡上再种上酸枣树,除了头两年需要大投资之外,之后基本上就能稳赚不赔了。
张岚仔细盘算了一下,现在主要的风险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水,如果没有足够的水,张岚的设想都是空中楼阁。第二就是承包之后的风险,万一赚钱了如果没能压下去别人的眼红觊觎,那承包合同和废纸差不多。
而现在张岚多少也算是个小名人了,一年十几万的种地利润还是能够压的下去的。至于水么,探查一个水量充足的水道对于现在的张岚来说是手拿把掐,那就等于没有什么大风险了,这个可以干。张岚心里拿定了主意。
拿定了主意的张岚先跑去村委会打听了一下,听了张岚来意的村长张大山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张岚开口道:“张岚,你不是开玩笑吧?你说你要承包西沟村口到后尾一片荒山沟?是你说差了还是我听差了?”
“你没听差叔,我就是想承包西沟那一片。”张岚嘿嘿笑了两声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张大山一支。
“张岚你别给这傻笑。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类。你就是承包村南头的那百十亩河滩地也比那西沟强,那就是白扔钱。”村长张大山摆了摆手,冲着张岚苦口婆心的劝导。
“没事叔,我都合算好了。那两边坡上种酸枣树,荒地种红薯。只要承包二十年以上,除了前两年扎的本大一点,后边就能赚钱了。”张岚解释道。
“你这放得轻巧屁,你说这这两年村上有人合算过了。那地方存不住水,打一口井打四五十米下去抽不了一个小时就没水了,你啥也种不成。那酸枣树不浇水没有个七八年啥也长不成。你别在这说了,这事您叔我给你做主了,那就不中。”张大山和张岚父亲张大海是同族兄弟,还没出五服,过年要互相拜年的那种。
“大山叔你这就有点不讲理啊,你怎么知道我种不成。”张岚和张大山争辩道。
“张岚不是我说你,我知道你这两月挣了不少钱。但是你还年轻,当大仙那也不是个正经事,现在你不是有点钱么,我瞧你就专心的去考个学,有空了我给你走走关系,咱去考个乡村医生,就凭你那针灸技术,以后一辈子也算是吃喝不愁了。”张大山转过头开始劝张岚。
张岚听了之后哭笑不得,的确,假如他没有系统的话。现在手上这几百万留着不动,去医学院学个五六年出来,在实习一段时间,等到四十岁左右拿着医师资格证,凭着一手精湛的针灸医术,后半生怎么都能混出个人样来。
张大山说的的确是个正经的路子,可惜的是张岚可没有耐心去走这样的路子。三十岁了再掉过头去医学院从头学起,或者去拜个老师混资历,他实在是没那个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