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案前,接过酒杯,浅浅呷上一口,温声道:“在下不过一厢情愿,何须劳得老板娘亲自招待。却还没谢过老板娘成人之美呢”。
“咯咯咯,”
美人儿捂嘴轻笑,她瞧着白止俊朗不凡中带着几分稚气的面庞,心里觉得十分欢喜。
“小公子,奴不过一介风尘女子,哪里当的公子一句道谢。不过是公子掏钱,奴家安排人献艺,但求公子满意欢喜罢了”。
此女说话行事颇显落落大方之姿态,然不像个扭捏娇柔的风尘女子,白止不由得心中生出几分好感。
他清浅一笑,牵起美人儿一只玉手放在掌心,将一把金币塞进她手里,轻轻捏紧。
“既然如此,今天就劳烦美人儿姐姐作陪了,在下还不知姐姐芳名”?
“公子称呼奴家青禾便是”。
眼见挣不脱被白止握紧的小手,老板娘青禾的玉颜浮上一抹羞涩。
她心里连啐几声“小色鬼”,面上仍笑脸不减。
不动声色的再度递上一杯美酒,趁机抽回玉手,她拍拍双掌,将已在门外等候的婠颜唤进来。
“小公子,婠颜姑娘国色天香,舞乐双绝,不知你想先看舞,还是先听曲儿?”
青禾将这个“小”字咬的沉重。
白止清隽的面庞顿时一黑。
这女人,真是见识短浅。
岂不知我前世今生加起来,阅历比你只多不少?
不过他也不好开口争辩,便将目光放在俏生生立在一侧的惊鲵身上。
无论看多少次,白止都不由得惊叹:眼前的女子虽是杀手,却当真美的不可方物。
她肌肤雪白,俏脸精致,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啜着娇俏可爱的琼鼻,红唇温软,光泽四射,一双乌中带紫的眸子仿若最珍贵的猫眼翡翠,眼波流转,魅力无边。
目光下移,却见她锁骨精致,酥胸饱满,平坦的小腹上不见一丝赘肉,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仿佛是上天的恩赐。
浑圆修长的大腿包裹在半遮半掩的裙子里若隐若现,步履挪动间掀起无边春光。
一对儿小巧玲珑的玉足也精致光滑,白嫩透亮,颗颗玉趾宛若珍珠。
细细打量一番,白止收回目光。
美人虽好,若太过粗鄙直白的观赏,反而令人感官不适。
他回望老板娘青禾,浅笑道:“方才已见过婠颜姑娘的舞蹈,确实曼妙精彩。如今却想听听云柔姑娘的琴声,不知她可能弹得《高山流水》”?
在这个时代,高山流水是所有乐者必修的经典乐曲。
这首曲子演奏难度不大,却需要极深厚的情感投入。
能否奏好高山流水,是普通乐者和琴艺大师之关键区别。
白止开口便是高山流水,显然是通晓乐理之人,老板娘不敢轻易应下,将目光移向婠颜。
却见她螓首轻点,檀口微张,声音如清泉流响,叮咚悦耳:“这首曲子不难,奴家愿为公子一试”。
白止闻言,遥遥举杯,微抿一口后,示意她可自行演奏。
身侧,青禾端坐一旁,雪白玉颜凝滑如脂。
白止心头微动,抓起青禾的小手,轻轻握在掌心。
不顾美人儿娇嗔的白眼,他微阖双目,侧耳倾听惊鲵的琴乐。
“叮,咚”,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炸响,声如霹雳弦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