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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气氛登时有些凝固。
似乎只过了几秒，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二皮匠一寸寸的回过身去。
从林雾这个角度看去，他脸上只有诧异和疑惑。
“你说什么？”
“凤凰图案的纹身。”
林雾平静的重复了一遍。
二皮匠走了回来，停在病床边，问：“你在哪儿看到的？”
林雾顿了顿，说：“就是第九码头下的那些怪物。有几个，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其他的……我当时顾不及，没有注意。”
二皮匠很久都没有说话。
林雾也不急，耐心淡定的等着。
许久，他缓缓道：“凤凰图案的纹身，和霍家人没有关系。至少……我没有听说过有关系。当然，也不排除是我从来没见过霍家人，所以才不知道。关于这点，你应该问那个你遇见的冷霖锋。”
林雾看着他，直接挑明：“可您看着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
二皮匠神色复杂，用前所未有的肃穆语气说道：“林雾，作为老师，我有必要告诫你。某些事情，是不适合你知道的。你现在的处境已经够危险了，不要让自己更危险。”
林雾眼神的余光扫了眼自己的心口处，她依然平静：“我既然发现了这个线索，就不能放过。或许，它可能会对我查霍家人的计划有帮助呢？”
二皮匠欲言又止。
最后，他道：“我确实没法告诉你太多。因为关于这玩意儿，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甚至到现在了，为师仍然很糊涂，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雾听的稀里糊涂的，不禁皱眉。
二皮匠接下来却语出惊人：“但为师可以给你指个方向。”
“什么？”
“薄家那小子。”
“薄屿庭？？”
林雾愣住。
二皮匠点点头，语气复杂：“你要是想知道个清楚，只能问他了。他也比老师知道的更多。”
林雾想说什么，被二皮匠打断：“好了，你该休息了。外面有人守着，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叫他们吧。”
说罢，二皮匠没给林雾再开口的机会，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病房门关上的刹那，林雾眉头紧拧。
先前在提起那些怪物的时候，她其实有意识的隐藏了凤凰纹身这个点，没有在一开始就问二皮匠。
因为凤凰纹身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她轻易不能出口，以免叫别人察觉到不该知道的事。
但她实在想不通凤凰纹身怎么会出现在霍家人弄的那些怪物身上，而二皮匠是她唯一能接触到的——了解霍家人信息风险没那么大的人，所以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试探问询。
不曾想，非凡没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反而让她的疑问更大了。
薄屿庭为什么会知道和凤凰纹身有关的事情？
因为他们都知道的三年前那个有同样纹身的女人吗？
可这和薄屿庭知道似乎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吧？
再者，那个有纹身的女人，为什么会和霍家人养的怪物纹身一样？难道那个女人同霍家人是一条船上的？
林雾想不通，越想越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