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圆球再次震动,赵文用尽吃奶的力气把圆球抱在了怀里。
只可惜,“嗡!”圆球还是震了一下,赵文就感觉自己脑袋被一万头铁鳞兽犁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草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文又有了意识,感觉自己身都在晃,耳边有人声,兽蹄声,头疼的厉害,赵文忍不住痛呼了一声,使劲睁开眼睛。
“醒了!爷爷,小文哥醒了!”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
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赵文眼前,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一晃一晃的。
阿乔?赵文认出眼前的小女孩,镇里老孙皮匠的小孙女,赵文在镇子上的时候,为了蹭口饭吃,还经常去老孙皮匠的店里帮工,见到阿乔,赵文松了一口气。
“你个浑小子,不是去兽场干活了吗?怎么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大草原里昏迷不醒?要不正巧碰上我进货回来,天黑你就得喂狼了!”粗厚的声音传来,老孙皮匠赶着铁鳞兽车,回头瞪着赵文。
赵文张望,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装满兽皮,盖着雨布的车上,车上还坐着阿乔。
赵文苦笑:“谢谢孙爷爷,我……”赵文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行了行了,看你的样子,太虚弱了,回镇里再说!”老孙皮匠说完,一个响鞭抽在了空中,发出清脆的“啪!”的声音,铁鳞兽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一路颠簸,夕阳西下时分,兽车总算进了镇子安顿了下来。
这是一个一万多人的小镇,叫磐石镇,赵文打小就生活在这里。
一年多没有回来,赵文看着熟悉的小镇,不说有多深的情感,也是有种回到了家的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夜晚,老孙皮匠家燃着篝火,小屋虽不大,却温暖如春。
小镇人都睡的早,阿乔年纪小,吃完晚饭缠着赵文玩了会儿,就被老孙皮匠哄着去偏房睡下了,小屋里此时就老孙皮匠和赵文二人。
老孙皮匠拎起水壶给赵文倒了一碗苦黄茶,坐到一旁捧起自己的茶碗啜了一口:“说说吧,臭小子,你怎么回事?”
赵文捧着茶碗也喝了一口,苦黄茶非常苦,却是当地特产,有养胃,壮气的功效。赵文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尤其是头部,不怎么疼了。
“孙爷爷,我把铁鳞兽给弄丢了。”赵文哭丧着脸,把昨夜和早上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一直说到天突然漆黑,自己在大雨中迷失了方向,摔了一跤昏了过去,才下意识的停住了嘴。
老孙皮匠听完忍不住叹息道:“你小子,在兽场干活,本事没多大,竟然还敢妄想刺探别人的秘密?这还不算,你居然还真敢答应去放牧那100头铁鳞兽?你是真能作死啊!”
赵文听着,想起了自己没敢说出口的那灰不溜及的圆球,头仿佛又被“嗡”了一下,赵文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心想,还有更作死的事呢,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球?太匪夷所思了,一定是个梦吧。
“铁鳞兽丢了,兽场还回吗?我要是没记错,你才14岁吧,日子还长着呢,今后有什么打算?”老孙皮匠盯着赵文,又问。
赵文张了张嘴突然道:“孙爷爷,你说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要是不回兽场,又得回到以前的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我要是回兽场,丢了那么多铁鳞兽,我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把自己卖了也赎不起。”
“呵呵,年轻人!”老孙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文,莫名来了一句:“世界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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