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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了一切,我还记着爷爷嘱咐的最后一件事,去县城打理店铺。
说是店铺,实际上就是一个小门面,也是我们爷俩赖以生存的根本。
听到我的打算,孙若微道:“我送你过去吧,正好我也要回家。”
我点点头,没有拒绝,带上了几件衣服,还有爷爷留下的定罗盘、阴骨剑等法器和书,上了孙若微的车。
在村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县城。
辞别了孙若微,和她约定了再次见面的时间,我来到了县城西面的一个小胡同。
这里是丧葬一条街,两边都是卖丧葬用品的,而我这间,则是唯一一间风水店。
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里面有一些桌椅板凳,还有一些简单的镇门镜等物,后面则是一个小卧室还有厨房。
整理了大半天,才把店铺清扫干净。
坐在凳子上,我把爷爷的遗像摆在案子上,点了一炷香。
之所以没有立刻去找张三,是因为我不知道他把爷爷的尸体带去了哪里。
无头苍蝇一样,怕是一辈子也找不到。
所以我才来了县城,只有一个人能帮到我!
简单换了一套衣服,我揣着爷爷留下的几百块钱出了门,直奔城东。
城东南平街,是钦县的老旧街区之一,因为一些历史遗留的问题,所以还没改造,鱼龙混杂,所以也成了一些灰色产业的聚集地。
胡同内,一个挂着白色灯笼的店,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纸钱用品几个字。
我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后面进了后院。
推开门,就看到偌大的房间里面,一桌一桌的在赌钱。
有麻将、筛子、扑克,甚至还有牌九等东西,大概八九桌,有中年有青年,玩的不亦乐乎。
看了几秒钟,我就找到了目标。
一桌扑克前,围着十多个人。
虽然只有六个人在桌上赌,可周围的人都可以飘红,也就是看好哪个人就可以跟着下注,赢了虽然分的少,但是没有限额,一万也能下,一块也能下。
我站在一个穿着有些邋遢的老头后面,他神贯注地盯着赌桌,手里面攥着七八张一两毛的纸币,比桌上的人还用心。
“三边!三边!”看到座位上的人轻轻捻开牌角,老头激动地跟着低吼。
啪!
牌被掀开,一张红心七,显然不是赢的牌。
老头看着桌上的钱被收走,一脸的肉疼。
“老罗头,你踏马别几毛几毛的下,老子的运气都被搞坏了!”赌桌上的人扭头吼道。
老头脸色红了一下,正要反驳,我却把手中的几张百元钞票直接拍在了桌上。
“我替他下!”
不少人直愣愣地看着桌面上的几张百元钞票。
老头更是眼睛险些鼓出眼眶,和一圈人打量着我。
我没有理会,转身离开。
站在门外,望着天上的阴云,耳边响起风刮走地上树叶的声音,心中泛起悲意。
好半晌,我感觉到手臂被人碰了一下,转过头,就看到老头有些诧异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