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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九酒听到远处传来金属敲击声,心中一喜,看来自己是真赶上了,应该是慕惊鸿正与陈白娴在交手,急忙又加快奔跑的速度,她生怕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练一下轻功。
手中梨花出鞘,城九酒一跃而上跃过几个大坡,挥剑大喝:“老娘终于赶上了!慕惊鸿你可别……”
城九酒突然傻了眼,慕惊鸿紧闭双眼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而严挺弯腰伏在地上喘着粗气,一把断锏插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胸口,而他的手中握着映雪剑。
“严挺?”城九酒大惊失色,慌忙跑到慕惊鸿身边伸手探他的鼻息,随后凑近严挺,发现严挺怀里紧抱着一个机关木匣,匣子显然是打开过了。
严挺费力的抬起头,看到是城九酒后笑了笑,随后朝地上努了努嘴,城九酒这才注意到地上的血,问道:“你怀里抱的是什么?地上又是谁的血?”
严挺抽着冷气,一字一字的回答:“血是白娴的,这个机关盒是唐兰心的。”
“他们人呢?”
“白娴听到了梨花的出鞘声,带着唐兰心刚刚离开。”
城九酒眨了眨眼,低下头认真打量这个小木盒,问道:“你抱着这玩意儿做什么?”
严挺抿住嘴,整个脸都在抽动,像是在经历着可怕的伤痛,城九酒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块木盒,随后将木盒轻轻移开,顿时无
数道鲜血从严挺怀中溅射而出,喷了城九酒满脸。
城九酒被吓的僵住,严挺双眼一翻向前倒去,栽在城九酒怀里不省人事。
城九酒颤颤巍巍的伸手在严挺心口摸索,发现有一块坚硬的物体藏在衣服里,将那东西掏出发现是一颗骰子,正是这颗骰子替严挺挡住了心口最致命的一针,城九酒松了口气,一脸愁容的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
她开始后悔没把小驴子给牵来,要将这两个人拖回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是值得铭记的一晚,自打城九酒记事起,她还没有这么累过,当她费力拖着二人走到百花楼的大门时,天际第一道阳光撕破黑夜的幕布,洒在百年洛阳的城墙上。
城九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脚将大门踹开,发现屋内还是夜里离开时杂乱的样子,满地破旧的桌椅板凳,还有些不知名的血渍,城九酒忍不住想破口大骂,但这四下无人的地方她又能发泄给谁呢。
正心急着,这时二楼传来缓慢而又沉稳的脚步声,王屠子打着哈欠一瘸一拐的探出身来,对着楼下的城九酒叹道:“听着踹门声就知道是你来了,他们两个怎么样?没死吧?”
城九酒累的也不想说话,只在地上朝门外偏了偏头,王屠子好奇的走到门口,探出头看了一眼,随即回过头瞪大眼睛问道:“他们死了?”
城九酒咽了口唾沫,挣扎着起身到柜台拿了壶酒就往嘴里灌,王屠子也不废话将严挺二人抬进大堂,扒开二人的衣服仔细检查着伤势,嘴里不停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城九酒喝了几口恢复元气,对王屠子问道:“慕惊鸿中了什么毒?你有没有可靠的人救他?”
王屠子道:“不知道,也没有可靠的人,依我看慕惊鸿只是身体被麻痹了,麻烦的是严挺。”
城九酒多喝了几口,转身去厨房烧热水,王屠子将严挺身的衣服扒光,看着无数道细微的针孔,不停的摇头,严挺伤的实在有些重了,光将体内的针一根根剃出来就要花费些功夫,不过他们现在有的是时间,等城九酒烧开一桶热水,王屠子将严挺背到二楼的房间,二指并拢仔细的挑着蜂尾针。
城九酒就在大堂等着,慕惊鸿就昏在她的脚边,她用脚轻轻在慕惊鸿的脸庞踢了踢,无奈的埋怨道:“我知道你等得到,有些话我得说与你听
你的武功明明很高,陈白娴加上一个唐兰心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再不济也是能轻易跑掉的,可你却连累严挺也差一些死掉
我知道你的性格很少高看别人,你也的确有些了不起的本事,但之后你得收起玩闹的心思,未来的路会有各种各样的敌人,他们总有办法伤害到你,你若继续这么吊儿郎当会死的很快,你看这次不就差点栽在一把破剑上?
最重要是你的心要狠一些,跟敌人交手不要问那么多废话,迟则生变能早杀就早杀,严挺也有这个大毛病,等你醒来记得跟严挺说一下
接下来你们要去京城去找那个女人,我想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我也不想再见那个女人一眼,所以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你也记得嘱咐严挺不要轻信那个女人的话,毕竟咱们都被她耍过,搞不好又会被她戏弄一回。”
城九酒说了许多,抬头朝二楼方向瞄了一眼,俯下身贴在慕惊鸿耳边说道:“王屠子这家伙也不能轻信,他跟唐兰心那个女人一样心机难测,现在是朋友下一刻就可能是敌人。”
这时门外传来些许躁动声,一个威武大汉扛着腰一样粗的重剑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见城九酒坐在这里,脸上一怔,随即怪叫起来:“呦!这江湖还真是小呐,居然在这碰见你了。”
城九酒也是一惊,下意识的朝他身后瞧了瞧,李消灾摆了摆手笑道:“别看了,就我一个人。”
“沈莹呢?他没跟你一起?”
“那小子去了幽州,他老子那把潇湘剑就在那里。”
“啥?”城九酒一脸茫然,随后恍然大悟道:“你们碰到那个藏娇阁的人了?”
“不错,遇到了他们的头领,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李消灾摸了摸下巴故作淫笑,连连感叹道:“她的本事也很不错,是个能逼我出剑的人。”
“你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