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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正春光烂漫,偏来一场倒春寒。
路边刚盛开的海棠,哆哆嗦嗦的兜着一包寒雨,实在尴尬可怜。
酒吧二楼,向箖站在窗边,小脸白生生的,头发散着,像披了一肩乌云。
她身后桌椅东倒西歪,花瓶酒瓶,坚果小食一地狼藉。
昨天晚上又有人在这里打架闹事。
虽然酒吧里难免会发生客人间起冲突的事。
但这家酒吧,自从向海出事,就没消停过。
向海已经在医院里无知无觉的躺了一个多月,醒来的希望越发渺茫,而某些人,也愈发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向箖之前去找时云州,就是希望能得到庇护。
虽然时云州跟向海是死对头,但是向海已经倒下了。
时云州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赶尽杀绝,一种是趁机收拢人心。
向箖主动去找他,就是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她脱下衣服,像是奉上她的投名状,主动把收拢人心的机会捧到他面前。
她当时说“不能白看”,时云州也认可了。
可是距那天已经一周多了,时云州一句都没有管问过,是食言了,还是,忘了?
“箖箖,要不然,我去吧?”
女人的声音很柔和动听。
向箖转身看向她未过门的嫂子,尤若。
向箖:“你去?找时云州?”
像听了什么离谱的笑话,目光扫向尤若依然平坦的小腹:“孩子不要了?”
时云州和向海能成为针锋相对的死对头,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尤若。
尤若去求情,当然更有用。
何况那天时云州也直言对向箖不感兴趣,要换尤若过去。
可是尤若已经怀了向海的孩子。
本来向海一出事,向家的亲戚们正准备瓜分他的财产,可能尤若感受到了危机,就把怀孕的事给说出来。
毕竟无父母配偶的情况下,孩子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哪怕是还没出生的胎儿。
但是尤若没想过,这样会把她自己置于危险中。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巨额金钱面前,所谓人性道德和法律约束都经不起考验。
尤若想用一个胎儿争继承权,向家就会想方设法让她没办法把孩子生下来。
这些年向箖一直在国外专心学业,这次暂时抛下一切,紧急赶回来,一是因为向海出事,再就是为了尤若的孩子。
但是现在尤若告诉她,想去时云州那里献身?
向箖:“你自己考虑好,到底是要我哥的财产还是想做时云州的女人?我哥已经这样了,我不会阻挡你去找别的男人,但不会允许你拿着我哥的财产去找别的男人。”
向箖没有把话说得更直白难听,但尤若还是刷的脸红。
赶紧道:“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他求求情。”
向箖笑了下:“这几年我虽然不在蓝城,也知道时云州是什么名声。你单纯想去求情,他会让你连骨头渣都不剩。”
尤若面红耳赤:“他以前人挺好的”
向箖打断她:“你觉得他好那是你的事。但我要提醒你,你在他眼里还有分量,是因为他没有得到过你。”
抿一下嘴唇,接着道:“而且少年时候的动心总是带着美化滤镜,你能保证滤镜长久不碎吗?而且他现在正跟什么商小姐好得很,只是论家世背景你能比得过吗?他会娶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