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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箖先去卫生间稍作整理,出来后就通过一扇门看到了尤若。
尤若所在的房间,是个小休闲室,但休闲室和客厅之间,开着一个很大的窗,尤若正临窗坐着,透过窗玻璃,她可以将客厅里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这位置很妙,不知道是不是时云州故意安排她坐在这里。
尤若的确正被人晾着。
这屋里也开了一桌牌,有人正在打牌,有人在围观,也有人坐在一边,气氛融洽的聊着天。
只有尤若一个人靠边坐着,没人理她,好像她也融不进去。
她看着情绪不高。
本来就是那种有点楚楚可怜的柔弱长相,现在微蹙着眉,神情落寞,如果有擅长怜香惜玉的人在,恐怕是不能忍心的。
向箖走进去,刚绕开牌桌,坐到尤若身边,就听到谁发出一声冷嗤:“你们说,向海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贱呐?”
“没办法,谁让我们州哥来者不拒,什么破烂都往回捡!”
“哎呀你别不要脸了,谁跟你我们啊?州哥可正眼看过你吗?就陪了一回酒,真把自己当根蒜了。”
可能她们本来想把矛头对准向箖,没想到三两句不和,就闹内讧了。
向箖并不怎么在意她们说什么,只是这仔细一看,似乎看到两张熟面孔。
她对时云州做过很多功课,那两个人,似乎跟时云州的关系也不简单。
竟莫名有些想笑。
如果时云州把所有跟他有关系的女人都叫来,估计够开席的了。
可能单只是他的未婚妻们,都能坐满一桌。
向箖:“孩子怎么样?经常保持心情愉快,对胎儿有好处。”
的确特意来看尤若,并不是关心尤若,而是关心尤若肚里的孩子。
尤若:“挺好的。”
本来她俩是准姑嫂,现在又都和时云州纠缠上,坐在一起,尴尬是难免的。
向箖注意到尤若今天也穿了旗袍,突然就不知道还能和她说什么。
两人间一阵沉默。
“哎呀,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个所谓的向大小姐,从上初中,就会勾搭小男生了!”
话题不知道又怎么扯到向箖身上,向箖和尤若一起朝那人看去。
是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向箖仔细看了看,确认对那人没什么印象。
红旗袍摸着牌:“她是学舞蹈的,你们懂的,那帮人就是比别人骚气。也不知道她怎么勾搭的,有个上私立学校的小富二代,买了521提费列罗千克力,那时候不是挺流行费列罗嘛,然后那小公子哥,在校门口,用巧克力摆成一颗心,单腿跪在那颗大心里跟她表白。”
红旗袍女人说的话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笑起来:“那小公子哥是谁啊?”
红旗袍:“哎,那不重要。我当时在现场,那小公子哥,抱着一捧花,跪着对这向大小姐说,好像说什么我喜欢你的秀发?”
“噗!”
这群女人笑得更来劲了:“然后呢?”
红旗袍:“那时候向海还什么都不是呢。可是碍不住向大小姐清高啊,转身就回学校,给向海打了电话,向海当时抓着个扫把,就冲到学校去了。”
“我的妈!扫把?”
还有人追问:“后来呢?”
红旗袍:“后来打上课铃了,都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