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打了你了。”陆云溪好笑的瞅着户部侍郎。
“从刚才我就没有否认,是你,哦,还有定国公在一旁找茬儿,才把话题给岔开的。”
定国公听到陆云溪这么说,他的脸色沉了沉,但是,这回他没有出声。
毕竟刚才陆云溪一通的抢白,让他很是没有面子。
他堂堂的国公大人,竟然跟一个小丫头争辩,真是有份。
“好,既然你承认你打我……”户部侍郎说着,对着陛下拱手道,“臣请陛下为臣做主。”
“许大人,你当陛下是傻子啊?”陆云溪根本就不给溍帝开口说话的机会,耻笑的质问道,“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我用鼓槌打你?”
户部侍郎没想到陆云溪竟然主动提起这个来。
既然陆云溪自己作死,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他手里抓着陆云溪这样的大把柄,若是不用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陆云溪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他的诸多“照顾”了吗?
“那是因为我说了实话,揭穿了你无耻的阴谋!”户部侍郎说完,立马对着溍帝拱手道。
“陛下,臣本不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奈何,臣实在不想见到齐王殿下走上歧路。”
户部侍郎满脸悲切的模样,让溍帝眼底升起了一抹疑惑之色,奇怪的问道“爱卿此言何意?”
“陛下,臣在宫外听闻,我大溍又夺戎北一城。”
“是。”提到这个,溍帝是喜形于色。
很显然,大溍打了胜仗,夺了戎北的城池,溍帝可是相当的兴奋跟骄傲的。
毕竟大溍与戎北之间的战事胶着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陛下,此乃我大溍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但是,到了陆云溪的嘴里……这、这就成了他们旺安商行的功劳了。”户部侍郎摇头痛惜的捶胸顿足。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全家都被人给灭门了呢。
因为户部侍郎垂着头,在做痛心疾首状,所以,也就没有看到其他几个大臣的脸色有着一瞬间的不自然。
尤其是定国公,看向他的目光中更是嫌弃满满。
不过,也就好在能被溍帝在第一时间就宣召入宫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那异样的神色,是一闪即逝。
那些大臣自然是不方便说什么的,但是溍帝完全没问题。
他好笑的看了一眼陆云溪,然后这才问着户部侍郎“溪溪怎么抢了功劳了?”
“陛下。”户部侍郎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也不知道这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回来的。”
“臣等在宫外听到了报喜之人的喊声,有同僚就派人来到宫外等候消息。”
“好不容易打听到了,那人回去禀报,竟然说什么,这次大溍能拿下这戎北一城,竟然靠的是旺安商行的镜子。”
户部侍郎这才抬起头来,一言难尽的问道“陛下,这话……谁会相信?”
“镜子?镜子怎么可能打胜仗?”
“若是镜子可以打胜仗的话,大溍的铜镜有不少,早就放到边境去,夺下戎北的城池了。”
“如此荒谬的话……臣自然是听不下去。故此,才会说了几句旺安商行不顾大溍将士们的浴血奋战,要强揽功劳。”
溍帝听完户部侍郎的话,微微点头,说道“爱卿说的是。单靠镜子的话,肯定是没法打赢这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