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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阮遇昭轻轻开口,眼神闪烁。
阮夏没说话,目光淡淡,含笑看着她。
阮遇昭不由得心虚,有意躲开她的视线。
“昭昭一向善良,整日愧疚,哪里跟你似的狼心狗肺。阮夏,如果还想做阮家的女儿,现在去找顾时宴复婚,否则你别怪我不顾父女之情。”阮庆添道貌岸然道。
仿佛能够做阮家的女儿是莫大的荣誉。
“父女之情?”阮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们有吗?”
“你,你这个逆女!我看你是找打!”阮庆添怒极,扬手向阮夏挥起巴掌。
“阮先生。”阮夏一动不动,没有丝毫要躲的意思。
她微抬眸,一闪而过的冷意生生让阮庆添顿住了。
“我可以告你故意伤人。”她淡声道。
神色以及语气平淡极了,像是在说句平常的话。
阮庆添笑出了声,语气阴冷,“我管教自己的女儿,谁敢动我?”
“我不是你的女儿,是阮家的棋子。”阮夏缓缓拿出了早就收拾好的东西,当着三人的面倒到地上。
各种廉价的首饰与化妆品,这些都是三年来方楠买给她的,声称为了弥补两人的母女之情。
只有阮夏知道,要不是为了给顾家做做样子,估计这些她都不会给。
当初她刚醒来,记忆一片空白,手足无措的时候被告知找到了家人。她本以为会是温馨和睦的家庭,没想到竟然被阮庆添送到了顾家。
他们明明知道顾时宴有一个儿子,却瞒着她,让她生生受了三年的冷遇。
现在离婚了,为了阮氏集团以后的发展,竟然还想着让她去求复婚。
可笑至极!他们还真是恬不知耻!
方楠面上有些心虚,阮遇昭唇角不由得溢出了笑意,眼中尽是得意与算计。
而只有阮庆添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给我的东西都在这里,我无福消受,便拿过来了。”阮夏缓声道,神色微凉,“这三年我一直住在顾家,未曾用过阮家分毫。”
“如此更方便划分了,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阮小姐,你们当我不曾来过。我们两不相欠。”
她声音清冷如浸过冰的泉水,透着一片凉意。
姣好精致的面容是疏离与冷漠。
“你,你要跟我们断绝关系?”方楠惊呼出声,难以置信。
阮夏是疯了吗?
能够攀上阮家是她几辈子都企望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