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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阮夏还在睡觉,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阮夏本来就有起床气,带着比鬼还深的怨气接通了电话。
那头传来阮父命令的声音,“阮夏,明天是你奶奶七十岁大寿,你回来一趟。”
他的语气中带着嫌弃,像是这个电话极其不愿意打一样。
“阮夏你别给我装死,明天你必须回来,你听到了没有?”阮父的语气逐渐暴怒。
“不好意思,阮先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找你另一个好女儿吧。”
阮夏语气冰冷,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看了看号码,有些纳闷。
她连阮父的号码存都没存,她从被领回阮家就嫁入了顾家,住进了时公馆。
这破手机,陌生的电话为什么没有被拦截?
不过三秒钟,她直接将阮父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看到通话记录里苏珊的通话记录,阮夏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设计稿。
可在家里翻来覆去的一大圈,都没有看到设计稿。
她明明记得早就设计好了的,去哪了?
目光落在一个收纳盒上,那是上次温律师送来的她在时公馆的盒子。
她是在时公馆住的那三年才开始服装接触设计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绘画功底不是一般的强,有兴趣就设计了很多衣服,后来就认识了苏珊,成为了suer。
那盒子上次她就已经翻过了,里面根本没有设计稿。
难道是……落在了时公馆?
阮夏一个头两个大,打通了时公馆陈妈的电话,陈妈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设计稿,只有主卧没有找,因为——顾时宴现在住在主卧。
他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卧室,陈妈根本不敢去翻。
没办法,只能阮夏亲自去一趟了。
……
站在时公馆门口,阮夏静默了。
似乎是因为顾时宴搬了过来,这个冰冷的房子,变得更加冰冷了!
他居然无情地把她这三年养的花,摘的树部移为了平地,换成了冬青树,从之前的花团锦簇变成了绿油油的一片。
就像她的头顶一样绿。
陈妈见她来了,开门迎她,“太太,您来了。”
阮夏进门,“陈妈,以后叫我阮夏就好了,我现在已经不是顾时宴的妻子了。”
“唉……”
陈妈叹了口气,脸上有些落寞,觉得他们离婚有些遗憾,但是一想到自家先生把阮夏冷落了整整三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岔开了话题。
“先生去公司了,一般晚上七点钟才会到家,您可以好好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