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未说罢,另一边穿着绿纱的女子便抢话,拉着他的胳膊,娇气道:“大公子每次来都找雪惠姐姐,都不看看我们,害得我相思得好苦啊……”
“就是就是!”姑娘们都往张士彦身上贴,“今日来了可不许走了,咱们姐妹们也要同大公子一起戏耍欢乐……”
姑娘们各个生的俊俏,梨花园子阴面上是姑娘们卖艺求生活的地方,暗地里是张士彦扶持放哨的地方,老鸨花妈妈是氾瑗的民间旧友,二人属知己关系。
可梨花园子对面的风月楼就不是了,是青楼。
梨花园子若没有张士彦暗中的扶持和肃清,估计也会衍生成女子水深火热的地方,逼良为娼的地方。
“叫雪惠出来唱曲儿吧。”张士彦搂着一群阴媚的女子上了楼上听曲儿的厢房,要么难怪氾瑗钟爱听曲儿,这温柔乡很难让人拒绝啊,张士彦心想……
和姑离开的一个月里,这里便成了张士彦遗忘忧思的忘忧谷。
另一边,宋配为了弥补和姑走后留下的巨大缺失感,他整日除了去校场和药坊,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埋头看书,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去遗忘她,让自己筋疲力尽不再想她。
但是收效甚微,他不能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一点消息,哪怕是流影返信说神医姑姑今日睡了懒觉,他都会脑补很久她迟迟起床懊恼的模样。
他没想到,没想到和姑辞去离开,不但没有让他遗忘她,反而把她记得更清楚了。
再说到和姑,一月余,她脚力一般,路上走走停停,遇上求医问药,必然会耽误日程,但是这是师父交代她应做之事,她虔诚履行,生怕坊间出了关于神医名号不好的传闻,这要是传进师父的耳朵里,她怕他会生气。
以和姑这个普通人的警惕心,根本没发现这一路上都在张士彦的流影监视下行进。
跨过千山万水,和姑终于赶到了姑臧城内,还没到姑臧她便已经开始在路上打听师父在姑臧城内的行踪,耳闻师父在城西老庙坐堂行医,她立马往城西风尘仆仆地赶去。
当和姑难以掩饰心中的欢喜,兴高采烈地,满怀期待地赶到人们口中所说的城西姑臧老庙,蓦然地发现,师父身边早已有了和她幼时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这是……
这女孩不会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吧难道她被替代了,师父才不要她了,还是说,师父收了一个和她相似的女孩来替代她
眼前的男子,经年不见,丝毫未变,岁月仿佛在他的身上凝固了,不起作用,他还是多年前的老样子,说实话,和姑也不知道师父今年多大年纪,但他看上去一直是男子三十而立左右的年岁。
“师父……”和姑站于庙外,木木地呼唤着师父,他名为何,哪里人,和姑都一概不知,甚至是他的容颜,她都甚少有机会看见,因为师父总是方巾掩面。
男子一席同和姑相似的米白麻布粗衣,在庙内临时搭起的医堂里给百姓们义诊,“卷柏,日暮前记得把晾在后院的草药收了,晚上露水重,收迟了便不能用了。”师父如实交代那个看上去很像年幼时的和姑的小女孩。
和姑见人声嘈杂,师父没有回应她,许是他没听见她说话,便迈步走进了庙里,排队看病的人们见和姑与坐堂的先生有着相似的着装,便纷纷让道,想着这个女子应是先生相识的人。。
可和姑早已经褪去稚嫩,长成了亭亭而立的大姑娘,清冷而坚毅的气质,同其他女子不一般,同他的师父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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