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和姑想收回手,但是被张士彦捉住了,“你在他面前,定是说我对你百般不好,说你与我如此记恨结仇,但他肯定没有想到,你还是爱着我的,
哪怕那么一点点,
他只看得见你的冷漠,却看不见你的
柔软,他就像是世人对神医的偏见,他以为你的冷淡独居,孤处一处,你的不近人情,冷血,都是真的,
但我知道,那些都是你保护自己的假象而已,你漂泊无依,却秉从师训,心怀天下,世人只看得见你冷淡的一面,
却未曾看到你心底的柔软,这云云众生各有命数,但他们总是想着用你来回天改命。
神医,都是孤独的,都是不被理解的。”
外面的风霜虽好,但是日久天长,风餐露宿,和姑怎能不想找一个安静之处,以避风雨呢?
张士彦确实能够给她一个温暖的避风港,但她却不想过于依赖他,也不想成为他甜蜜的包袱,毕竟他家门第,家道中落,虽为豪门旧族,在这九品中正制度下,宜阳郡张氏一族已为寒门人士。
医堂的小厮急慌慌地从外面赶回来,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知堂大人……”小厮着急地说,“城西茶坊家阿娘难产,产婆弄不来,眼见着茶坊阿娘渐渐气弱,这才赶忙差人来医堂找大人求助!”
小厮扶着门框,衣衫单薄,许是睡在医堂的前院,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缘故。
屋外的动静让和姑听见了,“知堂若是应付不来,来回颠倒折腾,许是耽误时间,我去便可。”和姑将气虚的男人扶到药台后的木凳上坐下,“你且在这儿等着,我差水芝送你回房。”说罢,和姑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