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继续开口道:“有一次呢,我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说只要我在师姐生日的时候喝点小酒,帮忙庆祝一下,师姐以后就是我的了。”
“这个算命先生是在算命,还是在教你耍流氓?”
“当时我认为他在给我算命,我还给了他三个铜板。”
“然后呢?”
“然后我喝醉了,一个人偷偷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喝醉的,还生怕被师傅发现自己喝酒了。当然,我是一边喝酒,一边祝福着师姐生日快乐的。”
陈纸扇有些想笑,想笑吕良真是傻的可爱,但她却没笑出来,尤其是想到后来,吕良身边再也没有宋青青的身影。
真是个悲剧的故事,亏这家伙还笑得出来。
或许,吕良刚才的笑容,也不过是伤感的、自嘲的笑容吧。
见总算蒙混过关,吕良转移话题道:“对了,师姐,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怎嘛?你也想为我这个师姐庆生?不会是另有企图吧?”
“当我什么也没说。”
吕良摇头苦笑,这个师姐怎么越来越不可爱了?
“七月十八。”
陈纸扇心情好了不少,见吕良沉默,她却主动说了起来,“对了,你又是什么时候的生日?总不能就你知道我生日,我却不知道你的吧?”
“打我记事起,就想着怎么不被饿死,又哪里会有什么生日?”
吕良嘴上虽然满不在乎,但心里却不禁一暖,因为宋青青就从来没问过他的生日。
这女人啊,也是怕比较滴。
“那就定在七月十八怎么样,到时候师姐陪你一起过,我开心了,你也开心。”
“那感情好,到时候我也给师姐放烟花。”
“为什么放烟花?”
“”
吕良闭嘴不言,他总不能说,上一次看见的成功案例,就是放烟火博取美人心吧?
“不过放烟花倒也算过得去。”
陈纸扇显然来了兴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既然你为我准备烟花,那么师姐也不小气,就介绍个漂亮师妹给你认识如何?”
“有多漂亮?”
虽然介绍漂亮师妹有些违背初衷,但吕良身为成年男性总归还是有些好奇的。
“自然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一般的货色,师姐怎么好意思拿出手?”
“你这口气,跟勾栏里的老鸨有的一拼。”
“好家伙,你这是皮痒了不是?”
陈纸扇柳眉一竖,扬起粉拳作势欲打。
“师姐息怒,是我猪油蒙了心,口不择言了。”
吕良连连摆手告罪,别人姑娘都是轻柔粉拳撒娇,他这位师姐的拳头,可真能锤死人的。
记得上次他还是炼气期的时候,开玩笑过头,给一拳砸的吐血三升,到现在还有心里阴影呢。
“算你识相,不过我说的真是个绝顶的大美人,你就不好奇是谁?”
陈纸扇继续卖着关子。
吕良却没上钩,每天跟着陈纸扇这种级别的美人,早已令他面对‘美人’这两个字不太感冒了。
而就在此时,只听“碰”的一声,一道人影砸在了牛车旁边。
“喝!”
吕良吓了一跳,这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定睛一看,还真是那位喜欢突兀出现的美人。
“师姐,你说的不会就是她吧?”
陈纸扇也是面色古怪,她扭头冲着吕良道:“这一个也不错,而且对你一往情深,这才分别了多久,就急不可耐地追了上来。小师弟,看来师姐我是瞎操心了,就你这能力,娶十个八个的都不奇怪。”
“师姐你难道没发现,她的伤势更重了?”
“兴许是见不着你,给急成内伤了。”
陈纸扇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手里的青冥符却已然碎开。
吕良见此,也不急了,对着已经勉强坐直身体的陶悦妮道:“陶姑娘,好久不见。”
陶悦妮有心吐槽,却不知从何说起,再加上此时重伤垂危,她也没心思去跟这两个奇怪的师姐弟胡搅蛮缠。
千不该万不该,最后的传送符竟然只是让她回到了距离白鹭镇不远的位置,更可恨的是又一次狼狈地摔在了两人面前。
想到很快宁无涯就会赶到,她将必死无疑。
心下凄然的同时,又有些愧疚连累了这两个傻瓜。